而且这种倾向,绝对超出了丁燕能接受的范围。
她受了苦,也没办法倾诉,毕竟是他们房中的事情,谁能插手?
加上袁桂现在是慕翎朝中的大将军,手握重兵,更是慕翎和东域来往的纽带,风头无两得很。
丁燕要是去诉苦,大家一定会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是她学会了自己坚强,在床上不哭也不求,袁桂慢慢地就散了兴致,折腾她也不那么狠了。
此刻身上太疼,丁燕很想去上药,又怕惊动了袁桂,只能逼着自己闭上眼睛,直到他离开。
早起袁桂起身,丁燕就撑着一宿没睡的疲惫身子,给袁桂更衣。
男人五大三粗的,还嫌弃丁燕看着寡淡,捏了捏她的小脸儿,仔细端详了一番:“你今日别出门了,找人给你做两身衣裳,打几幅首饰。”
她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自己晚上才有碰她的欲|望。
整天像是死鱼一样,他还讨她过来干什么?纯粹只是为了羞辱慕翎么?
袁桂说的话,在丁燕这里就像是圣旨一样,她不听话,他在床上,绝对能折磨死她。
于是她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嗯,我走了,晚上再回来疼你。”
听到他笑着说起晚上两个字,丁燕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在疼。
好不容易捱到他走远了,她把自己的贴身侍女叫到屋中来,给她沐浴上药。
说来这侍女跟着她也只有一小段时间,却对丁燕很忠心,主要就是这姑娘太单纯了,丁燕施舍点小恩小惠,就让她恨不得以命相许了。
此刻春兰给丁燕解了衣裳,看到她身上新添了那么多伤,都快哭成了一个泪人。
倒是丁燕,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还扯了扯嘴角,安慰她两句:“看了这么多天,你怎么还没习惯。”
春兰死死地压抑着,才没有嚎啕大哭。她第一次见到袁桂的时候,还觉得他很威武,心生了爱意,可是看到丁燕身上的伤,她什么迤逦的念想都没有了。
跟着这样的男人,迟早会被他折磨死的啊!
“夫人,您肯定很痛。”为她清理了一番,春兰一边上药,一边哽咽着说。
丁燕面无表情,也不反驳。
春兰自己嘟嘟囔囔的:“将军怎么一点都不怜惜你。”
如果她是丁燕,估计都要忍不住自我了断了。
天天被虐待,这样的日子还看不到头,太黑暗了。
丁燕只是淡淡地看着床头的帷帐,勾了勾手指说:“你快一些。”
春兰马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还给丁燕穿好了衣裳。
本来丁燕用过早膳,是要休息一天的,不然她晚上真的应付不了袁桂。
可袁桂有命令,要给她做新衣和首饰,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工匠忙前忙后。
下午的时候,她才得空躺了一会儿,春兰就在她身边伺候。
明明昨天晚上也没睡,丁燕现在半点困意都没有。她还有点恍惚地问春兰:“外面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
春兰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说:“皇上昨日登基,晚上是歇在玉侧妃那儿的。”
元绣玉没位份,春兰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丁燕一听到玉侧妃三个字就很厌恶,可关乎到慕翎,她还是耐着性子问:“然后呢?”
春兰咽了咽口水,这样的丁燕,让她觉得有点可怕,但她还是说:“今早玉侧妃求了皇上,让相爷一起教导太子殿下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