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医也受了重伤,恐怕不能过来了。”
慕泽虽然不怎么相信典清卓的医术,但是元锦玉的身体等不了,于是他最终妥协了:“上车。”
典清卓心中一喜,想着,果然殿下就算是不在乎我,也在乎他的身体啊。
可是等她上了马车后,却发现殿下半点儿都没有让自己靠近的意思。
她有些尴尬地说:“殿下,您离属下这么远,属下没办法给您诊治……”
“本王不用。”慕泽低头,看着怀中的元锦玉:“你给她看看。”
典清卓其实从上了马车后,就注意到元锦玉了,但属于女人只见的嫉妒心作祟,她故意忽略了她。
因为纵然那个人满身光华被病痛掩盖,瘦得憔悴,虚软靠着慕泽,还是那样夺目。
她此刻就像是一颗灰色的珍珠,带着特有的珍奇和圆润,闭着眼睛,好像都能发光。
典清卓抿着嘴,看了一眼,就更担心地望着慕泽:“但殿下,您的身体……”
“你如果不能看,现在下车,去把风叶白叫来。”在元锦玉面前,一切都要给她让路。
风叶白不是还没死呢,只要有一口气,他让人抬也能抬过来了。
典清卓终于不敢再说话了,伸手去给元锦玉把脉,慢慢的,她的眉头越来皱得越来越紧。
马车中很安静,毕竟在慕泽的低气压下,谁也不敢出声。李锦州都重新缩回元翠玉怀里去了,小手还慢慢地握住了大娃的手。
慕泽盯着典清卓问:“她怎么样?”
典清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把手放下,思索半晌,同慕泽说:“娘娘身上没什么外伤,比起队伍中其他人,她也病的不算重,但是娘娘求生意志不强,加上心绪紊乱,再这么下去,肯定会伤及根本的。”
刚说完,典清卓就觉得慕泽的眼神,似寒刀一样扎了过来:“治好她。”
典清卓很想说,求生意志,这是和病人本身有关的,大夫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让她振作起来啊。
但这种局面下,她更不能在心上人面前认怂,于是她就硬着头皮说:“娘娘的情况不能等了,需要服药,殿下,你既然是娘娘的夫君,可以多和她说说话,让她意志坚定,早些时候醒来。”
慕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于是他传话道:“让队伍停下。”
他们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一个多时辰要走,现在竟然要停下了?
不过慕泽的话就是铁令,谁也不敢违抗,很快,黎成和邵子阳就到了慕泽的马车前,紧张地问:“殿下,出了什么事?”
三十伤重,慕泽便吩咐二人:“选匹脚程快的马,再选个机警的人,去最近的城镇把这些东西买来。”
那上面写着的,是典清卓给的药方,连带着一些熬药需要的器具。
队伍中不少病号,停下来休整是必要的,于是邵子阳接过单子,很快就退下了。
他在上面又添了不少东西,毕竟看殿下今日的模样,是准备留下过夜了,他们离开京城太匆忙,队伍中这么多人,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于是他最终派去镇子上的是三个人,叮嘱他们,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抓紧回来。
走了一整日,总算是能停下来喘口气了,不少跟着慕泽离开的百姓和官员家眷,下了马车后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
官家小姐还是得顾礼仪的,不少都是在马车上没下来。
元翠玉想去找李豫,就抱着李锦州下车了,所以这会儿,只剩下了慕泽一家人,和典清卓。
慕泽给元锦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