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响起,刚说完一句,他就感受到了营帐内的杀气,头皮一麻。
三十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做这种事的都是他,他也不想的好么。
但是他是领了皇命来的,怎么样都不敢退却,只能装作没听到刚刚营帐中传来的声音,又叫了一声:“殿下……”
元锦玉羞得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连忙抓住身边的被子,将她自给误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驱赶着牛羊似的推慕泽:“九哥,三十叫你呢。”
“本王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元锦玉从慕泽的语气中听到了浓浓的杀气。
原本还在害羞的她,忽然就快忍不住笑了:“九哥快去看看吧,一定是有急事的。”
慕泽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在一边穿着衣裳。元锦玉就躺在被窝中,眼睛晶亮地注视着他,一副躲过一劫的表情。
慕泽气不过,俯下。身,在元锦玉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两口,才大步离开。
元锦玉因为疼,直接眼圈都红了,捂着脸,明显是生气地凝视着男人的背影。
混蛋,自己不就是笑了一下,他咬自己做什么!
慕泽去了不久就回来了,看他那玉树临风的样子,元锦玉忽然坏坏地朝他身下瞄了一眼。刚刚那里可是肿胀的可怕,现在也不知道消了没有。
她那点小动作,分明就没逃过慕泽的眼睛,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些戏谑地道了一句:“小****。”
“谁色了?我才没有呢!”元锦玉气鼓鼓地,分明就不想承认她刚刚在想什么。
慕泽发现小姑娘在自己离开后,竟然还穿上了里衣,这是有多怕自己占便宜,不过他今晚就是想占便宜,也占不了了,慕泽将元锦玉从被子中揪出来,在她耳边道:“起来穿衣服,咱们要连夜离开了。”
元锦玉显然不想离开被窝,还在拽着被子不撒手,有些不大满意地道:“为什么啊,都这么晚了,丰城的城门都关了吧?”
“侧门开着呢,咱们连夜进城,这是皇上的意思。”慕泽回答着元锦玉,顺便将她的衣裙都拿了过来。
元锦玉诧异:“皇上的意思?”
“嗯,咱们现在要换上便装离开队伍,三十和那些侍卫都留下,皇兄也留下,皇上扮作老爷,咱们是他的儿子和媳妇,你将银杏带上吧,路上可以照顾你。”慕泽说完,就替元锦玉穿着裙子。
不过别看他脱衣服是好手,穿衣服就有些笨拙了,至于给元锦玉弄发髻?没那更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元锦玉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穿上了衣服,这已经不再是丫鬟服,而是料子不错的襦裙了。
银杏显然已经在营帐外等着了,元锦玉叫她进来给自己重新梳了发髻,然后又让她简单地收拾了点东西,之后就这么登上了马车。
于是在夜色中,就见到有三辆不起眼的马车,从队伍中飞速离开,朝着丰城而去。
元锦玉同慕泽坐在头一辆马车中,皇上坐在中间,银杏和其他几个奴仆则是坐在最后那辆。元锦玉都已经在队伍中这么多日子了,从来没见过还有这么朴素的马车。
但是马车从外面看起来不显眼,里面去很宽敞,摆设物品一应俱全,她有些疑惑地问着:“皇上是之前就有了要微服私访的念头么?毒刚解就赶路,会不会有问题?”
“这几辆马车是本王提前准备的,就是为了防止父皇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唐钰就在父皇的马车中,有他照看,父皇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元锦玉叹气:“老人家最经不起旅途劳顿了,这又是水路又是陆路,还中了毒,皇上身体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