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平道:“但在张振身上并未发现有受伤的痕迹。”
段连亭亦道:“这间房是这排客房的最后一间,如果牡丹杀手要加害张振,必须路过一整排的客房,宾客中有不少武林高手,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听闻,试问有谁能悄无声息地从他们门外走过去?”
张宝儿问道:“这客房的前一间房是谁人居住?”
段连亭道:“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富豪——陶万。”
张宝儿又问道:“再前一间房呢?”
段连亭:“是石进夫妇。”
张宝儿低头思索,段连亭追问道:“难道张大人认为我的宾客中有人便是牡丹杀手?”
张宝儿点头:“铸剑山庄建在悬崖峭壁之上,想要潜进来的确很难,所以我推断你的宾客中有一人便是牡丹杀手。”
段连亭直摇头:“我的宾客都是故人旧友,他们均来过铸剑山庄数次了。”
“这并不能排除嫌疑。”
汤一平奇道:“即便真有牡丹杀手,能悄无声息地进入此房间,但是张振亦身怀武功,他如何能悄无声息地让张振溺亡呢?”
张宝儿分析道:“也许牡丹杀手先下了迷药,迷倒了张振,然后让他头垂在木桶里,制造酒后溺亡的假象。”
段连亭道:“如何证明你的说法?”
张宝儿道:“解剖张振的尸体,察看他的胃,一验便明白。”
段连亭为难道:“张振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他亲属的同意,又岂能随便解剖。万一只是一场意外,张振亲属兴师问罪,我如何担待得起?”
张宝儿道:“段庄主,你赶快发一封哀信给张振的亲属,并征询他们的同意,我让蓝田县的仵作迅速赶到山庄!”
段连亭道:“即便张振的亲属同意,这一去一来,至少也要三四天。”
张宝儿喃喃道:“三四天,只怕太迟了。”
段连亭正色道:“无论如何,没有征得同意之前,谁都不能妄动张振的尸体,就算你们是捕快也不行。”
“我们墨守成规,牡丹杀手却没有规则。”张宝儿盯着段连亭道:“你们早晚要为迂腐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