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来这里买药,每天门庭若市,宾客无数,喧哗声充满京城,甚至有人拿着钱守在门口,为买一剂药等上六七天,最后也没买到药的。朱家人于是在西市换了现在这个大的宅院,前面临街屋舍做店面,后面院子住人,全家齐齐上阵,在大宅后院里支上大锅,白天黑夜连轴转,切药、煮药一刻不停,以便让饮子销售不间断。就这样短短几年时间,朱家已经迅速致富,成了京城富户,而西市朱家饮子也因‘千种之疾,入口而愈,百文一服’被誉为长安一绝。”
“客官,你们的饮子!”小二端着饮子对三人招呼道。
“我倒要尝尝,看看……”
“闪开,闪开!”江雨樵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群人朝着店铺而来。
刚才那个卖瓷器的中年人,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
之前吃过亏汉子对着身后领头的人道:“就是他们!”
“岳父大人,这次就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让华叔去吧,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雅兴!”张宝儿对江雨樵道。
江雨樵点点头,对华叔道:“老华,去吧!别耽搁太久了!”
“岛主,我明白!“华叔起身向那几人走去。
片刻工夫,华叔便拍拍手回来了,笑着问道:“岛主,这饮子的味道怎么样?”
华叔坐下,饮子还没送入口中,便对张宝儿苦笑道:“姑爷,又有人来了……”
张宝儿头也不抬挥挥手道:“老规矩,扔出去便是!”
华叔小声道:“姑爷,恐怕,这次没有那么容易了!”
“哦?”张宝儿抬起头来,原来熙熙攘攘喝饮子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三人被百十名衙役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么大阵势!”张宝儿嘴里嘀咕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冲着那群衙役喊道:“你们谁是领头的,站出来与我说话!”
“大胆刁民,竟然敢殴打官差,还不束手就擒!”其中一个穿着捕快服的中年人大喝道。
面前之人张宝儿见过,他便是京兆府的总捕头马鸣。当年申辅在醉春楼被杀一案中,张宝儿见过马鸣。但由于时间隔得太久,马鸣早已经记不起张宝儿这个人了。
“让我束手就擒?”张宝儿微微一笑问道:“你以为你是京兆府的总捕头,就可以让我束手就擒了?”
马鸣正要发作,他的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身穿官服模样的人。
张宝儿一见不由乐了,京兆尹周贤也来了,自己回长安就是来接任他的位置,没曾想他们竟然在这里先见面了。
周贤觉得张宝儿很是面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着张宝儿满不在乎的模样,周贤心中“咯噔”一下,他有意将语气放缓道:“这位公子,本官乃京兆尹周贤,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周府尹找我有何事?麻烦快点,我还忙着呢!”张宝笑嘻嘻道。
周贤顿时语塞:做京兆尹这么多年,什么嚣张人物没见过,像面前之人如此嚣张还真是少见!
马鸣大声道:“你殴打官差,府尹大人是特来缉拿你归案!”
“哦,缉拿我归案,我知道了!”张宝儿这才明白对方原来是抓捕自己的。
不对呀,自己什么时候殴打公差了?干嘛要抓捕自己。张宝儿突然醒悟了,他问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殴打官差了?”
马鸣指着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汉子道:“他们难道不是你打伤的?”
张宝儿仔细一看,那些汉子正是前后两批分别被华叔修理过的那些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官差?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