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不认识!”赵丰摇摇头道:“永和楼这两年已经被转手好几回了!”
“转手好几回了?”张宝儿奇怪道:“难道这酒楼的生意不好做吗?”
赵丰苦笑道:“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呀!”
张宝儿对赵丰道:“我想与赵掌柜聊聊,不知贵店可有安静之地?”
“有的,有的,楼上有雅间,三位请随我来!”赵丰忙不迭道。
赵丰将三人引至雅间坐定,对他们道:“三位稍坐,我去准备些酒菜!”
不一会,雅间的门开了,赵丰引着伙计端着酒菜鱼贯而入。
待酒菜摆好,赵丰对三人道:“这顿酒菜在下请客,诸位慢用!”
张宝儿起身道:“赵掌柜,我叫张宝儿,不知赵掌柜能否与我等同坐,我想问些事情。”
“自然可以,在下知无不言!”赵丰点头道。
待赵丰坐定之后,张宝儿问道:“这内府局太监一直如此鱼肉百姓吗?”
赵丰脸上露出了忧郁的神色:“这样的事情已经数年了,而且这两年愈演愈烈。在他们的祸害下,我自买下这永和楼一直负债经营,只是在苦苦支撑。”
“看来,这些太监真不是东西!”张宝儿恨恨道。
“其实,这内府局还不算厉害的,要知道那宫市更为厉害。”看得出来,赵丰有一肚子的苦水。
“宫市?宫市又是怎么回事?”张宝儿不解。
“宫中买宫外市场的物品,本来是由官吏负责的,可现在却派太监来主持。他们每日有几百人在长安东西两市和繁华市区,看人所卖的东西,只称‘宫市’便取物付款,究竟是真还是假难以分清,没人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他们用百文钱买价值几千文的物品,还要索取进宫门时给看门人的钱和运入宫中的运费。百姓把物品带到市场去卖,甚至有空手而归的。说是‘宫市’,实际上是强夺。”
“难道就无人过问此事吗?为什么不想办法让陛下知道此事?”张宝儿义愤填膺道。
赵丰一脸无奈:“这些人都是韦皇后的心腹,就算陛下知道了又有何用?陛下还不是得听韦皇后的?”
张宝儿若有所思。
好一会,张宝儿看向赵丰:“既是负债经营,赵掌柜为何不将永和楼卖于他人?”
赵丰满面愁容:“我何尝不想卖?当年我买下这酒楼用了八千两银子,如今就算出两千两也无人问津,谁都知道现在买这酒楼,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张宝儿笑道:“赵掌柜,永和楼我出一万两银子买下了,你准备好房契,我现在就可以付钱给你!”
“张公子,这万万使不得,要知道……”赵丰惊呼道。
张宝儿摆摆手道:“赵掌柜,自古邪不压正,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报应的!”
赵丰异常感激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谢过张公子了!不过,一万两太高了,您付五千两这酒楼便是您的了!”
“赵掌柜,你不用客气,我说一万两便是一万两。再说了,我今后还要借重您呢,您不会推辞吧?”
“怎么会呢?张公子,你有事尽管吩咐!”
……
张宝儿告别了赵丰,径直向西市行去。
刚到西市门口,便见一个卖瓷器的中年人拿着一个瓷瓶上来搭讪:“客官,买一个把,这是宫里流落出来的!”
“宫里流落出来的?”张宝儿摇摇头笑道:“你自个留着用吧!”
张宝儿正要向前走,却突然听到“嗙啷”一声,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