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摇摇头道:“管捕快精明有余,沉稳不足,再加上他私心颇重,属下怕到时会坏了大人的大事!”
“你说的不错,那就选赵朗真吧!”郑牧野同意了张宝儿的意见,他接着问道:“张捕快,我还有一个疑问,我们非要去绛州借兵吗?难道曲城的捕快衙役不够用?”
“曲城的捕快衙役也就百十人,也不能个个都顶用,说不定有些人一听要去与土匪拼命,早就打退堂鼓了!靠他们去剿匪那是不现实的,必须要去借兵,而且还必须借强兵。”
“可是绛州那些官老爷,怎么会借兵给我们呢?”郑牧野心里对此事是一点底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一试!”张宝儿挺直了胸膛道:“这事大人您就不用出面了,让属下去办吧!”
张宝儿的豪气让郑牧野有些感动,感动之余,他又有些担忧道:“张捕快,不是本官信任你,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事万一要是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要想做大事必须得担风险,大人所说的,属下已经替大人考虑过了!”张宝儿很够意思道:“此事只限于大人,我与赵捕头三人知道,若事成了,是大人的功劳,若出了岔子,大人完全可以以不知情为由,将此事全部推到属下与赵捕头的身上便是了!”
张宝儿为郑牧野想的够周到,这让郑牧野心里很舒服,不过他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本官怎么能做如此不仗义的事情呢?若出了事情,本官一定会与你们共进退的!”
“大人!一定要记住,这事要保密!”张宝儿有些不放心地叮咛道:“据赵捕头猜测,去年就是因为县衙内有人向土匪透露了消息,才使他的计划功败垂成,所以这事要想成功,必须要严守秘密,只能我们三人知道,绝不对再入第四个人的耳!”
“本官明白!你就放心吧!”郑牧野点点头道。
当张宝儿回到捕快厅的时候,程贵和众捕快还再等着他。
“县令大人和你说什么了?”程贵斜着眼问道
张宝儿淡淡道:“县令大人交待,去年押运税银出过事,过几天又该押运税银去绛州了,让我们这几天加紧防范,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加强防范是大家的事,县令大人为何要对你一个人交待?”程贵似有些不信。
“我的副役华叔武功高强,这是其他捕快比不了的!”张宝儿有些不快道:“县令大人说了,其他捕快在明面上守着,让华叔在暗处藏着,若真有青云寨的土匪前来探查,一定要捉个活口,他要亲自审问!”
程贵听了,心头不由一紧,莫不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不然郑牧野怎么会下这么一道奇怪的命令。
回到住处,张宝儿向华叔问道:“秦卫还在我们手中吗?是不是安全?”
“已经安排在秘密的地方了,有我们的人看着他,很安全的!”
“他的伤势怎么样?”
华叔笑道:“宋郎中每天都在给他换药,这小子命大,虽然伤的很重,但昨日已经醒了!”
“秦卫是我们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可万万不能出事,这周纯下手也够黑的!”说到这里,张宝儿问道:“若我没猜错,秦卫现在肯定对周纯恨之入骨了!”
“姑爷,你猜得一点都没错,这小子醒来之后,只要没人在跟前,就会自言自语咬牙切齿地咒骂周纯,有几次差点把伤口都崩裂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华叔,叫上吉大哥,我们去魏先生那里,商量一下明日去绛州的事情!”
“姑爷,明日便要去绛州?这么急?我都没来及做些准备!”华叔搓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