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前,指了指虚掩的门道:“你进去吧!”
张宝儿狐疑地看了一眼程贵:“程捕头,你这是……”
“进去你就知道了!”程贵面无表情道。
张宝儿推开门走了进去,面前赫然坐着一人,尽管屋子里很黑,但张宝儿还是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正是程清泉。
程贵在屋外将门掩住,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许多,这让张宝儿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程清泉笑眯眯道:“张公子请坐!”
张宝儿也不言语,径自坐了下来。
“将张公子请来,是有一件事请教!”
“大人请讲,只要是属下知道的,绝不隐瞒!”张宝儿信誓旦旦道。
“听说张公子刚才去见县令大人了?”程清泉和颜悦色问道。
张宝儿知道此事瞒也瞒不住,便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道:“是的,刚才县令大人招属下去了内宅!”
“县令大人怎么说?”程清泉目光中的急切一闪而过。
“县令大人告诉属下,说属下闯大祸了!”张宝儿一边说着,脑子一边在飞速地运转,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对程清泉。
“哦?”程清泉没有说话,示意张宝儿继续往下说。
“县令大人还说,若是高长史怪罪下来,让属下独自承担此事!”张宝儿故意做出委曲的模样道:“高家父子横行乡里,属下这么做也是气不过。再说了,当时属下若不出面,这事就很难收场了!县令大人不但不嘉奖属下,反而把责任全部推到属下身上,这让属下真的很寒心!”
“张公子在县衙待的时间短,还不了解他。县令大人向来都是这样的,有了功劳往身上揽,有了过错便往外推!”程清泉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习惯了!”
张宝儿默然不语,脸上露出了忿忿之色。
“张公子,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程清泉关心地问道。
“高家率众围攻衙门,这是死罪,到哪里说属下都占着理,属下相信,高长史就算再有能耐,也大不过大唐律去!至于责任嘛……”张宝儿装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既然县令大人让属下承担,承担就承担,高长史来了,属下就死扛着不答应放人,他还能去劫狱不成?若实在扛不住了,属下大不了就一走了之,反正属下是个外乡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牵挂。”
听了张宝儿一番话,程清泉思索了片刻,对张宝儿真诚道:“张公子,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其实,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你放心,虽然县令大人薄情寡意,但我程清泉一定会全力帮你,护得你的周全!”
张宝儿感激涕零道:“那就谢过县丞大人了,此事属下若能平安渡过,今后将死心塌地为县丞大人效力!”
“这样吧!”程清泉对张宝儿吩咐道:“高长史来了之后,你就死扛着,坚决不要松口。我与高长史还有些交情,待我为你求情说和说和,再来找你,你对高长史说几句让他下台阶的话,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你以为如何?”
张宝儿点头道:“若是能不了了之,那当然最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这事交给我来办,我保你平安无事!”程清泉拍着胸脯道。
“那属下就谢过县丞大人了!”张宝儿起身施礼道。
送走了张宝儿,程清泉又坐了下来,拈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脸上露出了笑意。
郑牧野在没来曲城之前就与高文举交好,当然他也没少给高文举送银子,高文举当然会为郑牧野说话了。程清泉虽然也通过高文峰与高文举攀上了交情,可一来交往的时间没有郑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