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听了管仕奇的话,一脸怒容道:“加紧辑办,加紧辑办,你们加紧辑办多久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简直都是一群饭桶!”
“高老爷教训的是,小的的确是饭桶!”管仕奇被高老爷训得像孙子一样,却一点也不生气,依然面上带着笑道:“高老爷不是已经发出悬赏了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要不了久,那盗贼便会泄了行踪!”
“悬赏那是我的事,与你们破案无关!你替我给郑牧野传个话,若不抓紧时间找回被盗的财物,我和他没完!”
高老爷摞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转身上轿离去了。
看着轿子远去了,管仕奇呸了一声,恨恨骂道:“狗仗人势,什么东西!”
“管捕快,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横?”张宝儿在一旁问道。
管仕奇苦笑道:“这人叫高文峰,是曲城最大的富户!”
“富户有什么可怕的?”张宝儿不解。
“此人虽然不是做官的,但在曲城却可以呼风唤雨,就连郑县令也得让他三分……”
原来,绛州刺史与别驾向来不和,他们二人一个是韦皇后的人,一个是太平公主的人。绛州长史高文举虽然只是个辅佐官,位列于刺史与别驾之下,刺史与别驾勾心斗角都想拉拢高文举以增加自己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高文举的地位自然就水涨船高了。高文举本人也善于钻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在刺史与别驾之间虚以委蛇,竟然能同时深得二人的信任。正因为如此,高文举在绛州混得风生水起,说话颇有份量。
这高文举正是高文峰的弟弟,有了这层关系,高文峰在曲城便成了不折不扣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听管仕奇这么一介绍,张宝儿这才知道了高文峰的底细,难怪管仕奇要躲着他呢,是因为惹不起他。
“刚才高文峰所说丢失的财物,是怎么回事?”张宝儿又问道。
“半年前,曲城出了一个盗贼,专偷大户人家,这些大户人家的珠宝和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丢失了很多,这件事在县城里闹的沸沸扬扬,都说是一个会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所为,此人被也传得神乎其神,好事都都称他为无影大盗。无影大盗一出,闹得大户们家家都请了好多看家护院的,轮流值班巡视保护自家的财物,可是这个无影大盗却防不胜防,这些大财主家的贵重物品还是照丢不误。高文峰府上的家丁护院是最多的,防守也是最严密的,可是半个月前的一个夜里,高府还是失窃了,据说金银财宝丢了许多,要值好几千两银子呢。高文峰恼羞成怒,逼着县衙破案,找回他的财物。”
说到这里,管仕奇苦笑道:“这案哪是这么好破的,高文峰天天催着郑县令,郑县令被逼的紧了,只好躲着他,他便把气撒到我们的身上了!”
“还有这么回事?”张宝儿眼睛一亮:“他悬赏了多少钱!”
“悬赏了二百两银子!”管仕奇看了看张宝儿的表情,轻笑着提醒道:“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张公子,高文峰的银子可不是好赚的,您最好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
“那是,那是!”张宝儿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
说话间,几人便到了衙门跟前,张宝儿几人在门口等着,管仕奇带着李老憨与李四娃进了衙门。
“吉大哥,你刚才所说的他还要敲诈这二人,是什么意思?”张宝儿问道。
吉温笑道:“管仕奇将这二人从乡下带到县衙,这个时候县令已经不审案了,只能等到明日,这两人总得有个地方待。因为他们不是犯人,不能关进大牢,这就得要由捕快来解决住宿。管仕奇只须将这二人交给今夜值守的捕快,让他们二人在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