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郑牧野小题大做,竟然将吴仕祺全家都传到了县衙,心中不由冷笑:不管怎么说吴家也算是曲城县的大户人家,郑牧野如此莽撞,看他如何收场。
郑牧野正准备让瞎子当堂对质,瞎子突然口吐鲜血全身颤抖,倒在地上抽搐,两眼一翻僵卧大堂。
郑牧野一见顿时急了,赶忙让人叫来郎中抢救。
瞎子昏死未醒,郑牧野不能让被告们回家,就将吴仕祺一家十几口人全囚禁在衙门,吴府成了一座空宅。
第二天天刚亮,瞎子醒了过来,郑牧野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瞎子死在了县衙,那可就不妙了。本来,此案也并不复杂,郑牧野不打算再纠缠了,心中打定主意,让吴仕祺赔给瞎子十两银子,然后将吴仕祺全家放回,就此结案。
可就在这时,程清泉前来拜见郑牧野:“听说大人昨日审了吴仕祺一案,不知可有结果了?”
郑牧野斜了一眼程清泉:“昨日原告突然昏厥,审案中断,不知程县丞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程清泉赶忙谦逊道:“下官只是想跟大人学习一下审案技巧,今日特来观瞻一番!”
程清泉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本不想再纠缠此案的郑牧野只好再次开堂审案,他让人带上所有被告,并让瞎子当堂辨认。
本来紧闭双眼的瞎子却突然笑了起来,对郑牧野道:“县令大人,我这案子今天审不审问题不大!”
瞎子突然睁眼了,这让一众人等大吃了一惊,好半晌,吴仕祺才指着瞎子道:“原来你不是瞎子?”
瞎子并没有理会吴仕祺,继续对郑牧野道:“大人,您快带人到吴员外家去看看吧。”
瞎子这话说得郑牧野、程清泉和吴家人都是一愣。
正在这时,有衙役进来禀报,说吴仕祺的街坊前来报案,吴仕祺家中昨夜被盗。
程清泉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看向了郑牧野。郑牧野也顾不上程清泉的嘲笑,急忙让人将瞎子收监,带着衙役们跟着吴仕祺他们赶到府上。
有郑牧野的好戏可看,程清泉怎能错过如此大好的机会,也赶忙跟了去。
到了吴家才发现院门早已经被撬,屋内一片狼藉,不仅银两等财务被盗,而且许多值钱的瓷器宝物都被盗贼砸碎损坏。
吴仕祺一见这情形,气得险些吐血。
不用问,肯定是瞎子假装算命人,故意找茬跟员外闹事,利用郑牧野断案将吴仕祺全家抓到衙门,让吴府空无一人,这才方便了盗贼趁机盗窃财物。
程清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郑牧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大骂:“好个大胆瞎贼,竟敢利用本官使调虎离山之计,让同伙偷盗财产。既然你敢如此戏弄本官,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罢,气急败坏的郑牧野带着人急匆匆回到了县衙。
瞎子被带上大堂,郑牧野刚要怒喝,瞎子却笑道:“大人,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我可以明白地告诉大人,我可不是强盗的同伙。”
“直到现在你还狡辩?”郑牧野指着瞎子,气得浑身哆嗦。
瞎子理直气壮道:“大人,我若是强盗同伙,绝不会蠢到让自己自投罗网来掩护同伙。天下贼人都是无情无义的,盗走大笔财物少一个人瓜分,他们就多得一份,还会管我的死活吗?我凭啥蠢到让他人发财自己来找死?”
郑牧野虽然生气,可瞎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事实就摆在这里,瞎子见郑牧野有些犹豫不决,接着道:“那些强盗我略知一二,员外家被盗财物我也有办法弄回来,但前提是大人您得听我的,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