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撇下那个小偷,继续前行。
谁知那小偷却追了上来,拦在张宝儿与华叔面前。
华叔眉头一皱道:“你可莫不知好歹!”
“您误会了!”小偷赶忙摆手道:“感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虽然做着这下滥的营生,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不知我能为二位做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不用了,你只要好好做人便是了!”华叔说完,便又要前行。
小偷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粘着华叔道:“我在潞州城里也算是个消息通,二位若想打听什么消息找我没错,我保证可以为二位效劳!”
“不必了!”华叔有些不耐烦了,对张宝儿道:“姑爷,我们走!”
张宝儿没有说话,一直在细细打量着小偷。当华叔说要走的时候,小偷不经意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被张宝儿看在了眼中。
张宝儿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二棍!”
张宝儿笑了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就帮我打听个消息吧!”
“公子,您说,无论是什么消息,我一定帮你打探出来!”二棍拍着胸脯道。
“我想知道柳举人的真正死因,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吗?”
二棍听了张宝儿的话,脸上露出喜色,得意道:“公子若问这事那可真是问对人了,这事潞州城内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宝儿顿时心头怦地一跳,沉住气,尽量把口气说得温和些:“好吧,走,跟我去个僻静的地方,给我详细说说!”
张宝儿与华叔带着二棍就近来到一个茶楼,要了个雅间,茶博士上了茶离开后,张宝儿向二棍点头示意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公子!”二棍侃侃道:“大前天,也就是八月十一日,深夜,我到聚奎街柳举人家去偷东西,翻墙进了后院,看见有一间房里点着灯。我偷偷踅过去,由窗缝朝里一看,啊呀,可把我吓死了!”
说到这里,二棍突然变得脸色刷白,一脸惊恐。
张宝儿抚慰道:“不要怕,慢慢说下去!”
“我,我看到一男一女站在床前,按住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光着下身。那站着的男人把一根半尺多长的铁钉刺进床上的人的撒尿的口子,又用手掌猛击!我,我吓得半死,连东西也不敢偷了,就逃了出来……”
张宝儿听了也暗暗心惊:这谋杀太毒太下流了!难道真是鬼使神差,让这个二棍前来揭破真相?
张宝儿当即又问道:“你可认识床上被害的人?”
“面孔被那女人遮住了,看不见。”
“站着的一男一女,你可认识?”张宝儿又问道。
“女的不认识。男的认识,我跟他赌过钱,他叫阿贵,是柳家的佣人。”
张宝儿又问道:“那女的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吗?”
“能,一定能!”二棍毫不含糊。
张宝儿摸出一锭银子交给二棍:“这事你谁也别说,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看着二棍欢天喜地离去,张宝儿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
当天晚上,张宝儿与魏闲云商议停当,决定明日直接去柳府问个清楚。
第二天,张宝儿让华叔找来二棍,带着他直奔柳举人的府第。
走到柳府门口,张宝儿却发现有衙役在门口守着,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不时地指指点点。
张宝儿好奇地上前向其中一个衙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