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轻声向上官婉儿禀报道:“娘娘,上次与张宝儿同来的那个侯杰求见!”
上官婉儿脸上泛起了淡淡笑意:“想着他也该来了,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红儿领着侯杰进来。
“见过上官娘娘!”侯杰向上官婉儿施礼道。
“免礼!”上官婉儿一改往日喜欢兜圈子的习惯,开门见山道:“说吧,为了救张宝儿,你筹了多少银子来求我?”
听了这话,侯杰不由愣住了,他见上官婉儿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赶紧定了定心神,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递上:“因为时间紧,只筹得二十万两,请娘娘笑纳!”
上官婉儿却看也不看,向红儿挥了挥手,示意红儿将银票收了。
见红儿接过银票,上官婉儿又对侯杰道:“这些银子肯定是不够的,我听说岑少白将钱庄和所有的店铺都出手了,张宝儿的义父把永和楼也卖了,还有张宝儿那位红颜知己,也是个有钱的主,林林总总凑起来,应该远不止这个数吧?”
侯杰没想到上官婉儿竟然说得如此直接,他涨红着脸道:“因为时间紧,再加上到了年关,好些银子暂时还没拿到手,现在只有这么多了!”
“全部筹齐,大约有多少?”上官婉儿不动声色问道。
侯杰咬咬牙道:“大约还有六十万两!”
“你估摸着几日能将剩下的六十万两银票送来?”上官婉儿继续追问道。
在侯杰眼中,上官婉儿并不是个贪财之人,今日也不知为何,她似乎对银子颇感兴趣,这让侯杰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见侯杰不说话了,上官婉儿意味深长道:“张宝儿能否安然无恙,就看你的银子了!”
听上官婉儿如此说来,为了营救张宝儿,侯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保证两日内将剩余银票送到娘娘府上!”
“好!记着你说的话!”上官婉儿送客了:“你先回去吧!”
将侯杰送走之后,红儿又回到了房间,立在上官婉儿身后,偷偷瞅了一眼上官婉儿,把头低下了。
上官婉儿似乎身后长了眼,没来由丢出一句话来:“有话只管说,憋坏了我可不管!”
红儿一愕,大着胆子问道:“娘娘英明,奴婢确有一事不明!”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我的为人,你是想问,我今日为何会如此贪婪,要将他们的钱财挤榨的干干净净,是吗?”上官婉儿面上平静如水。
“奴婢不敢!”听上官婉儿说出如此诛心之话,吓得红儿赶紧跪倒在地。
“起来吧!我只是说出了你心中所想,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上官婉儿和颜悦色道:“其实,我这是在帮他!”
红儿不解,但又不敢询问。
“张宝儿是崔郎最要好的朋友,为了救张宝儿,崔郎几次三番向陛下上奏,要求陛下赦免张宝儿。我就是再贪财,也不会打张宝儿的主意!”上官婉儿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睿智:“陛下已经有了宽赦张宝儿的心思,若我没估计错,太平公主很快便要出手了,张宝儿无罪出狱基本上已成定局。”
“既然是这样,娘娘为何还要逼迫他们呢?”红儿更加不解了。
“这个局面我能看得清楚,但却不能保证他们也能看得明白,我是怕他们病急乱投医,白白把银子四处洒出去,却连个响声都听不见。与其那样,还不如我先替他们收着,等张宝儿出狱了,我再如数奉还!”
红儿听罢,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上官婉儿的深谋远虑。
“其实,我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上官婉儿似乎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