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但是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现在离开,你们还可以留条命在,要是再不走,那就别走了!”军官有些不耐烦了,举起刀来,直指着陶彻,“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们还不走,那就别怪刀剑无情了!三!”
他后面的红衣骑兵们也举起了自己的马刀。
陶彻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他没有什么选择可言,原本两边人数就差了一大截,而且刚才那一番交战,自己这边伤亡了一片,对面竟然无一人伤亡,这种战力上的差距也是相若天渊,就算勉强抵抗,也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于大局无补。
“二!”
毫不留情的呼喝声,催促他马上做出选择。
“一!”
当听到这声呼喝之后,陶彻再也没有犹豫了。“且慢!两家既然已经有了和约,那自然要以和气为主,不能妄动刀兵!既然军爷想要带走他,那就带走吧!我们再不干涉!”
“你倒是识时务!”军官冷笑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自己的马刀,挥了挥手。
红衣军阵当中,立时就分出了几骑,慢慢地跑到了魏忠贤的旁边。
看来是逃不了这一遭了,终究还是躲不过。
不过,也罢。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害怕的?
魏忠贤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颤颤地抬起了手来,指着蹲在地上的齐望和躺倒着的刘松平两个。
“你们要带咱家走,可以,但是你们要帮咱家留下这两个人!”
听到了他略微有些尖利的呼喝之后,军官微微有些吃惊。
“嗯?”然后,他又打量了一下那两个浑身浴血的人,沉吟了片刻。“把他们两个也留下,你们走!”
“军爷,这是我们锦衣卫自己的人……我们……”陶彻有些急了,连忙跟他解释。
“把他们两个留下!赶紧给我走!”军官又抬起了马刀。
他的语气不留任何余地,但是陶彻哪怕心里再怎么怒火万丈,却也不敢发作,赵家军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如今又亲眼见证了,哪里还有勇气再来一场?
“就按军爷的办。”他咬着牙低下了头,然后朝后面挥了挥手。
锦衣卫的人重新整队,然后勒马准备离开,比起一开始的气势汹汹,他们现在已经丧气了许多,再也看不见方才的飞扬跋扈了。
“魏忠贤,你……你现在是得意了……”也许是因为心有不甘的缘故,在临走的时候,陶彻回头咬牙看着魏忠贤,“但是你如此辜负君父,天下人都看着,老天也在看着,你必定不得好死!”
魏忠贤只是微微一笑。到了现在,别人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在乎了。
恨恨地瞪了魏忠贤几眼之后,陶彻带着人转身就走,声势就和来时一样急促。
而魏忠贤也没有再多看他们一样,走到平躺在齐望手上的刘松平旁边。
“没事吧?”他低声问。
“怕是……怕是活不了了。”刘松平一边咳血,一边笑着回答,“只是,不痛。”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魏忠贤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遗憾和悲伤完全隐藏在了平静的面孔之下,“这世上,能不痛地走,已经难得了……”
“三叔,三叔!”齐望没有管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刘松平流泪。
“别哭啊,孩子,我……我都这岁数了,死了……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刘松平艰难地看着齐望,“倒是你,你还能活着……那就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别再做傻事了……”
齐望的眼泪怎么也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