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一些精力,然后勉强地向刘松平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刘松平现在已经套拉着蹲坐在了一颗石头上,看上去衰颓而且萎靡,疲态尽显。但是如果没有他扔出来的那一刀的话,也许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吧。
齐望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半蹲下来抱住了刘松平。
“三叔,我来救你了。”
“傻孩子。”刘松平只是苦笑。“扶我起来。”
天色已经晚了,天空开始变得半明不暗,野草在寒风当中摇曳也越来越像是黑暗中的虚影。
魏忠贤还是坐在刚才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揉弄着自己的脚,神态十分专注,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搅他一样。尽管在这种时节一个人处在荒郊野外绝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不适。
蓑草摇曳的哗啦声越来越响亮了,最后,在他旁边的地方突然分开。
“回来了?”魏忠贤头也不抬地问。
“让公公受累了。”刘松平苦笑着向魏忠贤道歉,“罪过,罪过。”
“没事,能回来就好!”魏忠贤也笑了出来。“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公公还是想要去凤阳吗?”刘松平有些疑惑。
“去,当然去了!朝廷让咱家去,有没有收回成命,咱家为什么不去呢?”魏忠贤毫不犹豫地说,“再说了,如今天下之大,咱家还能去哪儿?不过……你们两个,倒是不用跟着咱家去了吧?好好好,早点散了吧。”
刘松平和齐望对视了一眼。“公公,恕难从命!”
“嗯?不行?”魏忠贤反倒有些惊奇了,“现在你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跟着咱家做什么?你们不会觉得自己还是朝廷的人吧?”
“厉钊的话只是一面之词而已,朝廷并没有来命令说要我等更改行程。”刘松平颇为强硬地说,“既然如此,我等自然还要打起精神来,办好之前的差事,把公公安全送到那里,不敢有任何懈怠。”
“你们啊……你们啊……”魏忠贤明白了,然后禁不住失笑,“都是一群死心眼儿啊!好,好,那就有劳你们两位了,咱家感激你们。”
“多谢公公夸赞!”刘松平冲他行礼,“另外,在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公公能不能将之前答应给我的东西,先给望哥儿呢?公公且放心,就算公公先给了,在下也绝不会食言,一定会竭尽全力达成公公所愿。”
“别,不用这么说,你的人品咱家当然相信。东西咱家刚才就给了小哥儿了,只是他不要而已,现在他想拿的话,直接跟咱家拿就行了。”魏忠贤再度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几张纸片,“你们且拿去吧。咱家到了凤阳之后,这些身外之物又哪里还用得上?”
“望哥儿?”刘松平瞟了齐望一眼。
在他的注视下,齐望迟疑地接过了这些纸页,收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尽管他依照刘松平的期望拿下了这些财物,但是他的心里还在隐隐有一种侥幸之心,希望京城里的形势不像厉钊说得那样坏,锦衣卫也还没有把他们两个视为叛贼,他们还有机会回到京城,回到那个他们祖辈父辈供职的地方。
世世代代侍奉的大明朝廷,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割舍掉?
“三叔,这些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你叫我收下,我就收下,可是……可是我们并没有背叛锦衣卫啊!我……我不想就这样离开锦衣卫,然后隐姓埋名背井离乡过一辈子,至少先试试看还能不能回去吧?”齐望朝刘松平问,“要不这样吧,等我们把魏公公安全送到凤阳,我们就离开那里,然后三叔你先去江南等我,我去京城探探风声,如果平安无事我就回来接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