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苏茉只觉得这一番比当日在朱祁钰的地宫里的那一番厮杀还要遭罪,比这一次沧澜江上遭到的围歼还要费神。苏茉别过头,剧烈地呼吸着,如溺水已久的人好不容易浮出了水面。
徐承墨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大口大口的热气喷出来,麻得苏茉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他已经松了她的双手,她的头也能够自由转动,可她早已丧失了动弹的力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徐承墨扣着她的腰部,他压在她的身上,稍稍一动,苏茉的脸便猛地一热,忍不住就要撑腿,将他隔离自己,他身上的那一处硬块像是要将她全身点燃,抽尽她体内的空气和全身的力气,令她窒息。
“什么时候长大?”
很显然徐承墨比她更难受,轻轻的摩擦能够缓解他的痛,可苏茉貌似承受不了,徐承墨不得不乖乖地停下来。他的声音带着无力,沙哑得像是砂石磨砺出来的,却又带着魔力,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苏茉的心上,痛,却上瘾!
苏茉不语,徐承墨抬手拨过她的头,她双目紧闭,脸绯红,唇微肿,凝着水色,那般诱人。徐承墨的呼吸急促起来,他闭了闭眼,狠狠地吻下去。
这哪里是吻?是欲望无处释放的肆虐。苏茉微微吃痛,她嘤咛一声,正是这丝痛,如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笼子,将她灵魂深处一直囚禁的野兽释放了出来。情不自禁地,苏茉抬手环住了徐承墨的脖子,身体往徐承墨怀里钻去,紧紧贴上徐承墨的身体。
徐承墨扣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位置,苏茉趴伏在徐承墨的身上,她勾着他的脖子,身体朝上爬去,她只觉得他对她有一种神奇的诱惑,不管身体的哪一个部位贴上去,都有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欢喜的颤栗。
而这,对于徐承墨来说,是致命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精神力再过强大,在这最原始的极致诱惑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