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个安详而去,在临死之前一刻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活着的憔悴女子,心中不知道该作何他想,她从未想过惠妃会有这样的下场,当下只能叹息一声,转头问梵渊:“是将他们母子俩埋掉吗?”
“是。总应该要他们有一个安心之地。”梵渊暗叹一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他们二人念了一段经书这才睁开眼睛与顾竹寒一起找了一个地方将他们二人葬掉。
两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处还算得上是平整的地方将两人给彻底埋掉。
然而,梵渊在松土的时候忽而在久没人履足的土地上找到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不少奇怪的图案,顾竹寒见他看着那块石板久久不动,也凑上前来问道:“可是发现了一些什么?”
梵渊沉默着没有作声,良久,才说道:“这块石板上雕刻着的类似图案的文字好像是鹿冷族很久很久之前还没有成型的文字。”
“嗯?”顾竹寒一听,来了精神,“那你可懂上面刻了一些什么?”
既然梵渊之前都说过鹿冷族的人曾经在这一带留下过足迹,那么现在有他们留下来的奇怪物事什么的也不是怪事。而且,她总觉得鹿冷族这个种族灭亡得太不值得了,他能找到多一点与自己家族相关的事情也是好的。
“这块石板上好像记录着鹿冷族做占卜祭祀甚至是……预测未来的一些事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么在这片树林不远的地方应该会有一处地方是鹿冷族做占卜祭祀的遗址。”
“嗷嗷——”
梵渊这一番话一说完,蓝宝也将头探出来,叫了几声,表示赞同梵渊的说法。
“那么,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顾竹寒见蓝宝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由问道。
“去看一看其实也无妨。”梵渊点了点头,又看了那块石板一眼,将上面的重要信息给记进心中,而后才把石板再次埋入土中,重归寂静。
顾竹寒和他一起站了起来,刚刚埋了两个死人,虽然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仍旧想找点雪来净一净手。然而还未等她动作,梵渊突然自她身后抱紧了她,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之中,呼吸平静可是却令人觉得分外压抑,顾竹寒心中一突,以为他一时感怀,所以情绪波动才这么大,她本想伸手回握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转念一想又想起自己的手并不怎么干净,遂还是浅声笑说:“很快就能看见鹿冷族的一些旧事了,不必紧张啦。”
梵渊唇上一动,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是终究是按捺下来,并没有说一个字。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顾竹寒,转而捧了点雪捂热这才帮她洗干净双手。
虽然享受惯了梵渊的体贴,可是她还是觉得此等小事不用麻烦于他,然而梵渊却不肯,硬是坚持着要把她的手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这才紧紧牵着她的手往石板上所指示的地方而去。
顾竹寒任由他紧紧牵住,她总觉得梵渊好像做了一些什么重大的决定,可是他们二人终究是在一起的,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他。
蓝宝仿佛熟知路线,它在前面带路,她和梵渊在身后跟着,原以为他们会沉默一路,梵渊突然紧了她的手,问她:“之前我送你的鹿骨佛珠可还在?”
“嗯?在的。”顾竹寒说着便从怀中将佛珠拿出,捧到他面前,“除了在祈风的那段时间我让蓝宝保管着,其余时间我都戴在身上。”
梵渊触碰到她颇有点羞涩的笑容,将那串已然被养得十分莹润的佛珠给握在手中,上面还有她的温度,触手温润,能让他感受到她的用心对待。
“这串佛珠……你就还给我好吗?”梵渊突地生涩出声,他的语气还是平静的,看到顾竹寒刹那惊讶的目光,他解释道:“反正我们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