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十来天以来国师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她理所当然认为孙子明是接受了赖冬寻的建议,帮助他们隐瞒赖秋桐了,但是现在听赖冬寻的说法,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是信得过梵渊的,就算他真的是在遗碧宫留宿,她也是觉得他不会做出一些什么背叛她的事情。
赖冬寻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惊疑之色,不禁觉得无趣,“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梵渊?毕竟他和皇姐共处一室这么久,而我皇姐长得并不丑,又比你成熟有魅力,你就不怕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我信得过他。”简单五个字表明了顾竹寒的心迹,赖冬寻听着她毫不犹豫说出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儿羡慕,虽然这两个人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在一起,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有这么多横亘在他们身前的未知因素和阻碍,顾竹寒能够如此相信梵渊,这实在是幸事。
“好吧,”赖冬寻拍拍手,看定她,告诉她实情,“昨晚皇姐的确是想邀梵渊留宿遗碧宫,梵渊也的确去了,但是不知道他寻了什么借口出来了,没有留宿在那里。”
顾竹寒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赖冬寻真有点看不得她这副得意自信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就往宫外走。顾竹寒自然是不会留她,原本略微阴霾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点儿,虽然最后还是改变不了要去冬猎的事实。
转眼又过了两天,一大早便有一大队人马从皇宫里走出,摩梭有自己专门的狩猎场,就在城郊,从这里过去需要大概半天的时间,整场冬猎共分为三天,是以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充足得很。
顾竹寒在队列不前不后的地方,梵渊自然是要和赖秋桐坐同一辆车的,顾竹寒为了避过凌彻,本来也想厚着脸皮和赖冬寻坐在一起,只是,不等她提出这个要求,凌彻的车驾便在她跟前停下来,笑吟吟地对她说道:“刘公子,是否赏面与本王一聚?”
顾竹寒自马车之外看着他,忽而觉得凌彻真心是好脾气,那天晚上她明明气得他要死,她原以为他不再来找自己,可偏偏这个人又的的确确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要笑得像一朵冰花似的。
而且她敏感地注意到,凌彻的脸色似乎不是那么好,虽然不是特别明显,然而她却觉得他的唇呈青紫之色,极度不正常。
忽而想起他是患有寒疾的,而且还是陈年旧患,搞不好他不适应摩梭的气候,所以就……寒疾又犯?
如此一想,顾竹寒更加不想上他的马车了,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每次和他扯上关系总没什么好结果。
是以她微笑摇头,“不用劳烦殿下了,公主在前面等着我呢。”
她说着就要往前走去,凌彻坐在马车上不动,他沉了目光看她,待她走出了好几步之后才低声说道:“你是要我当众拆穿你的身份么?”
顾竹寒的脚步顿时顿住,她回眸看他,目光也逐渐沉冷下来,这个男子和她初识之时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变,都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就连现在威胁于她,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她不再作声,既然你想我和同坐一辆马车,那么好,我就遂了你的意又怎么样?她抬步,往他的马车上走去,凌彻见她屈服于自己,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抚了抚胸口,只觉得那里好像没有那么空洞了。
马车里的空间并不十分宽阔,顾竹寒与他相对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怎么样都不去看凌彻。
倒是凌彻整个人又恢复那种雍容华贵又带有点慵懒的状态在她对面闲闲注视着她,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队伍早已经往前行进了,顾竹寒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个人对上半天,就觉得心寒,她拧了眉,直接问他:“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