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引出来,让他不再受制于赖秋桐?又或者,赖秋桐身上就藏有解药,只要将解药拿到手了,梵渊体内的子蛊是不是就会失效?
“竹子,你莫要轻举妄动。”
梵渊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看定她的眼眸,对她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就算你真的能找到母蛊,赖秋桐也可能会有后着,若然真的暴露了你的身份,真的得不偿失。”
“那难不成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么?”顾竹寒情绪激动,饶是知道他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可仍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转瞬仿佛好像又想到别的事情,顾不得生气,“梵渊,你身上除了双生蛊之外还中了另一种蛊,那种蛊对你而言是否有大碍?”
梵渊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情,眸光闪了一下,还是如实答道:“那种蛊我也不太清楚情形,只是听赖秋桐曾经说过那是护心蛊,能护住我的心脉,所以我并没有因为灵力衰竭而死。可是这并不排除以后会出什么事情。”
“那……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大概懂了,”顾竹寒的眼神突然亮了亮,看向梵渊也带了三分笑意,“你的蛊毒并非是无解,只要找到使这两种蛊中和的方法,应该能平安活下来。”
“梵渊,我决定不回去了,你不用再像昨晚那般试探于我了,所以你能不能让蓝宝把灵力给回你?”顾竹寒一瞬不瞬地看定他,语气坚定道。
“竹子,你认为我费了多大功夫才将我体内的灵力化成法阵封印在蓝宝体内?”梵渊微笑看她,眼神端得温柔,话语却是残酷。
此时蓝宝也听见他们二人提起它,立即从梵渊的袖摆处探出脑袋不屑看着顾竹寒,觉得顾竹寒这样的问题真是很傻。
“……”顾竹寒看着这一人一狐如此默契的表现,刹那无语,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可是从梵渊口中所出,她还是觉得心情低落,好像无论怎样想都是钻进死胡同里,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他们还要留在这个该死的摩梭里多久?梵渊不会真的要让她回现代吧?而她又能在什么时候将他劝服,让他彻底死了为她牺牲的心?
“阿弥陀佛,施主,想多无益,各人有各命,不必为谁担忧。”梵渊突然装模作样地竖起右手,嘴里念出了佛偈。
顾竹寒横他一眼,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心思深沉永远不会显露半分感情的人会成为她在这个时空里的桎梏和逆鳞,纵然人家并不稀罕她。
“各人的确有各命,大师说得也很好,可我顾竹寒就是要从释迦手上夺你的命。”顾竹寒不屑反驳,眼神一如既往坚定和明亮,似天边永不沉没的启明,照得人心中发紧。
梵渊突然就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她的目光,狼狈地移开了眼,却又听见她拾起惠妃的话题,“惠妃是否之前曾经和你的姑姑勾结,下蛊害你?她既然是鼎玑阁以前某位成员的女儿,那么为什么又会与摩梭女皇交好,她为什么最后又会进宫为妃?”
顾竹寒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梵渊的固执和决绝真是没人能及。要劝服他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既是如此,倒不如将眼前的问题先解决好。
只是,一想到这个惠妃曾经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顿时如陷入迷雾之中,疑惑重重。
梵渊此时也及时回神,缓声道:“惠妃的父亲为了鼎玑阁的事情,抛妻弃女,将她和她的母亲抛弃在大诺。恰逢大诺灭亡,她们母女二人辗转逃亡逃至摩梭。惠妃在摩梭应该是有奇遇,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奇人,学了一身媚术去害人,后来回来大蔚之后还要将碧嫣楼给收编在她的旗下,作为消息收集的一个重要根据地。”梵渊启唇,开始告诉顾竹寒惠妃的身世,“我想,她进宫除了想要在大蔚有一席之地之外,还想要通过大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