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语气带上哀求,“梵渊,你可以不跟我离开,你可以当我是累赘,但你绝对不能再次为我牺牲。你刚刚都猜错了,我根本没有想着要回去那个时空,我最在乎的一切……只有眼前的你。”
梵渊眼神微动,似有水光在眼前浮动,他似乎忍受不了被她这般祈求热切地看着,狼狈地扭开了头,依旧重复之前的那句话,“你多想了。”
“我没有多想!”顾竹寒不管不顾,恨不得寸步不离跟着他身旁,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是怎样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么?刚刚你的问话只是想让你自己死心而已,你自认为很了解我,可是到头来,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一些什么吗?”
“我要的不过是和你一起回青海,看湖光水色,看大雁南翔,看苍鹰捕猎……而不是回到那个虚无的地方,见一个很有可能已经不存在的人。”
“梵渊,你能不能别再固执,能不能不要再丢下我不管?”
…………
那一晚,王宫之内王宫之外,有人欢喜有人愁,赖冬寻在送走梵渊和顾竹寒之后,独自一人在宫道中走着,她看着天上半遮的月亮,想着心中那个永远没有可能得到的人,暗叹一口气。
是什么让曾经任性刁蛮的自己变得如此彻底?明明只是和那个人见过几面,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可是她偏偏记住了他在月下平静无波仿若古井一般深幽的眼神。
有时候,一见钟情不到你不信。
可惜的是,到头来都是她自己一人单相思。
“大概,在这件事完结之后,我要去找找他。”赖冬寻握了握拳头,疾步往暗道处走去。
*
第二天早上,赖秋桐浑身酥软地从床上醒来,她身上不着寸缕,昨晚那件大尺度的寝衣早已被人撕成了碎片,她看着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迹,又看着被单上刺眼的血红,知道自己终于交给了他。
是的,在昨晚之前她还是完璧之身。
这是她为梵渊保留的。
她在她十八岁那年遇见了他,虽然两人也只是以圣僧和皇女的身份相遇,可是她第一眼看见他,便被他那种像是游离于人间的从容洁净所吸引,她发誓,今生今世非梵渊不立别的皇夫。
一别经年,此刻她终于得偿所愿,将自己交给了他。
可她醒来之后,大床上只有她一人,梵渊并不在她身侧。
赖秋桐皱了皱眉,顾不得身上酸软疼痛,便唤人进来替她沐浴更衣,梳洗上妆。
宫里唯一留下的几名宫女都是专门侍候她的,她问其中一名宫女:“鹿君今天早上可是离开了孤的房间?”
其中一名宫女是在昨晚当值,立即道:“是的,陛下。”
“嗯。”赖秋桐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隐隐察觉出好像有一丝不妥,可她昨晚虽然没有来得及控制母蛊来达到自己的初衷,然而她与他相处甚欢。许是因为中了药的缘故,他昨晚对她热情似火,完全没有平日里若即若离的那种感觉,她甚至还能记得他的大手抚摸在自己身上的热度。
想起昨晚的情景,赖秋桐脸上红了红,她不再多想,而是穿好朝服准备上朝。
她必须要再建造一座佛塔奖励梵渊。
这一天,赖秋桐如常上朝,可是数年如一日不论风吹雨打从未请过假的国师孙子明却突然称病在家,不来上朝。
赖秋桐心中微微一哂,敢情她这个青梅竹马在和自己闹别扭了,殊不知自己的妹妹早早到了人家的府上,和所谓称病的国师谈和女皇春风一度却不能泄露出去的重要性。
谈论的结果自然是顺利的。赖冬寻并不允许这个计划有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