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渊没有推脱,接过酒,却不饮,“陛下,你找我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喝酒吧?”
“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赖秋桐今晚异常慵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明显带了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梵渊瞥她一眼,举起酒盏,说道:“好。”
而后他以袖掩唇,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赖秋桐见他喝下了,这才又从酒壶中倒出一杯,轻酌起来。
她时不时觑上梵渊一眼,思索着这被她动了手脚的酒什么时候会发作,好让她进行下一步。
梵渊镇定自若地坐在她对面,见她还不说话,唯有问道:“不知陛下……你……”
他说至一半,脸色骤变,语气惊疑不定,看着对着他媚笑的赖秋桐已然说不出话来。
梵渊只觉得浑身火热,像是置身于十数个火炉之中,他热得躁动,想要把身上的衣服给脱掉以降温,然而他知道自己中了赖秋桐的计谋,心潮涌动间,便想站起,往外走去。
“我的皇夫,这么急着走,是不想要解药了么?”赖秋桐忽而站起,用自己柔若无骨的身躯贴近梵渊,梵渊被她死死搂住,一时之间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能触碰到她,因为他隐隐想到自己中了她的什么药。
定是媚-药一类的东西,他都已经中了她的双生蛊了,居然还要这样待他。就是因为他之前在蛊毒发作的时候没有饮她身上的血?
梵渊嘲讽一笑,他的自制力确实强大,一手扯开赖秋桐放在他腰间的手,而后大踏步往外走去,她要他臣服于她,她要得到他,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梵渊,你今晚没有了我你会死的。”赖秋桐被他推得差点跌在地上,她伏在地上,叫住了他,“我们都快要是夫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拘谨守礼?我不介意你提前做我的皇夫。”
“可我介意。”梵渊抚住跳得越来越急的心脏,此刻只觉得那里血气翻涌,有丝丝不属于自己的莫名躁动涌出,他整个人觉得烦躁无比,想要找一处大湖彻底冷静一下。
“你还在想着她是不是?”赖秋桐不死心,站起身来从背后搂紧梵渊,怎么样都不让他走了。
梵渊僵硬着脊背,他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呼吸,手上用力想要掰开赖秋桐放在他腰间的手,无论她给他下了什么药,无论离开了她会不会死,他都不能背叛自己和竹子。
即使他从未想过要活下来。
却,就在此时,不等他掰开她的手,便听见赖秋桐在他背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她放开了自己,扶在旁边的桌子狠狠喘了口气。
梵渊见自己的禁锢解除,转身看住突然变得不正常的她。
赖秋桐跌坐在椅子上,用手狠狠揉住自己的额角,她头脑愈发混沌起来,眼前的灯火逐渐虚化,她开始看不清楚一切。
梵渊站在她面前并不作声,他仿佛像是等待着什么。
此时,偏殿的暗道之中。
有从外面而来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赖秋桐和顾竹寒当先在暗道前面走着,后面则是跟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背上还扛着一个被打晕了的男子,他们三人终于来到暗道之前,一门背后就是遗碧宫偏殿,赖秋桐和梵渊所在的地方。
顾竹寒其实十分紧张,她害怕自己来迟了,赖秋桐强施手段把梵渊给吃了,可是此刻与梵渊近在咫尺,她倒是重新冷静了下来。
赖冬寻打开了这道暗门的一条缝隙,往偏殿里看去。这条暗道还是她小时候贪玩,在无意之中发现的,遗碧宫是赖秋桐最常呆的一个地方,可她好像并不知道有这条暗道的存在。
不过,这正中了她的下怀,不然她还实施不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