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可是那些情绪也是构成一个完整的你,没有了那些感情,你的人生根本就是空白一片。
可是顾竹寒现在觉得,如果他真的能够像以前那般恣意放肆地活下去,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他不会多次以身犯险为她牺牲良多。
“你怎么不吃?”对面阿愣吃了一会儿之后见她不动筷,也搁下了筷子。
顾竹寒故作轻松,笑着对他说:“我刚刚已经吃饱了,吃不下了。”
“不行,你不吃我也不吃。”阿愣“啪”的一声将筷子搁下,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顾竹寒头痛,看见旁边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当即像是看到了救星那般端了过来,“药再不喝就凉了,我先喝药!”
“不行!”阿愣忽而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一股冰寒之气顿时钻进顾竹寒的体内,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阿愣似乎意识到一些什么,立即缩回了手,可是眼神依旧倔强,“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顾竹寒本来想要喝药的手一顿,看着他这般小心翼翼又担心至极的模样,忽而觉得心酸,她放下了手中的药,重新执起筷子,仰头对他灿烂微笑,“好,我们一起吃。”
阿愣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此听话,当即也回以一个笑容,“好,我们一起吃。”
顾竹寒不欲让他再担心自己,一顿晚膳吃得极尽轻松,她不断为他布菜,直让他吃得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才丢了筷子,捧着圆鼓鼓的肚子,轻叹了一口气。
此时,婢女又来禀告,说是洗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若果要清洗的话,随时吩咐她侍候。
顾竹寒一头青丝在下午的时候还是用一支青簪给挽起来,可是她自到了祈风之后就一直因着脑后的伤没有洗头,虽则说祈风天气寒冷,不容易滋生蚊虫,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头发很肮脏。
阿愣在对面一直看着她,待得觉得她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才端过那碗药递到她跟前,语气无澜却带着明确的命令:“喝了。”
“喂,阿愣,你怎么还是摆出这么一副冷脸出来?”婢女见他对顾竹寒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以及不善,不高兴了,亏她今天下午还可怜他,想不到还是这样对顾竹寒。
“无妨。”顾竹寒摆了摆手,也不多说话,直接将汤药端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这汤药还是苦得惨无人道,顾竹寒忍不住蹙眉,侧头便看见面前多出一包蜜饯,耳边又响起那人无波的嗓音:“吃了。解苦。”
顾竹寒失笑,抬眸看他一眼,而后拈起一颗嘉应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好吃么?”阿愣在对面问。
“好。”
有微微的酸意弥漫在口腔里,一如她此时的心情。阿愣听得她愉悦的回答,这才笑了笑,“如此,我帮你洗头吧。”
“啊?你帮姑娘?这可不行!”不等顾竹寒回答,婢女立即惊叫出声,“阿愣,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医者。”阿愣本来懒得解释,可是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耐心开口道:“你家主子伤在脑后,还未痊愈,贸然让你这种不懂医理的人帮她,万一触碰到她的伤口,到最后麻烦到的还是我们。”
“这……这也不行啊。”这个婢女当真是顾玉骆的贴心心腹,就算阿愣搬出这样的理由,还是不肯妥协,“你可以从旁指导于我啊。”
“你笨手笨脚,我不指导。”阿愣也强硬起来了。
顾竹寒无奈,其实也觉得阿愣这番做法不妥,她不想让他为自己做这种事情,不就是洗个头吗?她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