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彻底失望的事情而导致他这个悠闲皇子不得不被推上南唐这个历史舞台的事情。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每个国家的朝堂都是波谲云诡的,既然他父皇委以他重任,也就说明李邃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他父皇的目光不用说,也是极好的,因为繁盛南唐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稳和睦。
“这一杯敬你的。”顾竹寒为他和自己斟满了酒,意味深长地道:“你很不容易。”
“那当然!”李邃嘻哈一笑,捧起酒一饮而尽,“我本来是想将我的初-夜留给你的,可是实在是被这些个大臣势力逼得没有办法,唯有将就了,岂料一将就……就将就了这么多个妃子,哎!压根令我无法回头,实在是贻害一方啊!”
顾竹寒十分不屑地等着他将这番话说完,而后才出声:“好像说到你自己很吃亏那般。”
“那当然!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们,所以每次和她们那样的时候,我都会……我都会……”李邃说到这里突然支支吾吾起来,状似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顾竹寒知道他下面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打断了他,让他不要再说,岂料李邃却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我都会想象她们是你。”
“嘭——”
顾竹寒重重地将茶盏往桌子上一放,异常愤怒地看着他,她深呼吸一口气本来不想爆发的,但是在连续深呼吸了三遍之后还是忍不住,恶狠狠地骂道:“你丫的!我让你精-虫上脑!我让你口没遮拦!居然意-淫那些三唔识七的妃子是我顾竹寒?我顾竹寒还没有放-荡到被你这般想象!李邃,我顾竹寒现在明确和你摊牌,你,一辈子永远不可能是我的良人!你也少在这里煽动我,因为我!不!喜!欢!种!马!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说着便头也不回“铛铛铛”地下楼,徒留下李邃举着琉璃酒盏,前一刻气氛还很好下一刻却是风云突变,他微微垂了眉睫,看着酒盏之中残留的残酒,逼迫自己去做出一个决定:是时候是应该要有个了断了。
顾竹寒异常愤怒地走下楼,待走下楼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懂回储秀宫的路,她在偌大的南唐皇宫里乱转,直绕到一处九曲回廊,忽而看见不远处有一身穿墨绿衣裳的男子凭阑吹箫,她离得他远,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只是觉得他吹出来的箫声十分动听,惊起湖中的飞鸟无数似要闻声起舞。
她被他的箫声吸引,又觉得心中烦躁没个上下,只停在原地静静听他的箫。
男子演奏得极之忘情,顾竹寒走得累了,坐了下来,凝神看着回廊之外的景色,心中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耳侧的箫声停下,顾竹寒久久不能回神,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今后应该何去何从,除了报仇之外又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
“姑娘似有事情烦心?”
“嗯?”顾竹寒回神,明明离她很远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至她身旁,在他跟前站定,唇角一抹飘渺的笑,有着风淡云轻雁过不留痕的寂然。
这么近的距离看他,这才发现这个男子原来已经上了一定的年纪,鬓边丝丝华发随风溢出,而他像是不甚在意那般只是举着玉箫微微笑地看着她。
真的是一个十分深藏不露的人啊。
戒备心极强如顾竹寒者,自是没有那么容易被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所骗倒,只是对于长者,她一向是有礼的,又隐隐觉得这个低调的中年大叔长得和李邃有几分相似,虽然气质十分不同。
她起身对着男子行了一礼,而后问道:“请问您是皇宫里的……?”
中年男子见她温和谦逊又进退有度,微微对她点头致意,他也不隐瞒,而是直接说道:“我是现任国主的父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