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是当初兵部尚书的女儿,她的父亲掌握了十万兵马,父皇本来让我争取兵部尚书的支持,然而宁儿喜欢的人却是我哥哥,后来她的父亲协助我哥造反,但是失败了,本来宁儿也应该要处死,可是父皇发现她有了身孕,又不想亲手杀死自己这个儿子,是以将他软禁在南唐最贫瘠的一个小地方,并让我立她为皇后,明确告诉他,他喜欢的人被我们握在手中,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后来,宁儿以为我哥哥不要她,也不想做我的皇后,喝了打胎药将腹中的孩子给杀死了,后来又受了点刺激,所以就疯了。”
“那……?”顾竹寒听完他说整个故事,心中不可谓是不震撼,她甚至连一个开头都没有猜中。这其实即是说李邃由此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宁儿,却是迫于无奈立她为妃?只是,李梧真的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甘愿一辈子臣服于李邃吗?她最不明白的是,宁儿疯了又如何?她还能加害于她?
李邃当然明白顾竹寒真正想问她什么,他看她一眼,十分严肃地负手往前走出几步,似是不想告诉她这个事实,可良久之后,他终是缓缓启唇:“宁儿她,曾经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我还以为……”顾竹寒以为是什么事情害得李邃这么紧张,前皇后会杀人,难道她就不会?但是,不等她将心中所想说出,李邃便斜睨着她,“你定是想说你会武功,而且杀人无数,即使她疯了会杀人也不用这么紧张是吧?”
顾竹寒心中一滞,被他噎了一下,知道这其中必要隐情,唯有问道:“难道不是?”
“宁儿不会武功,可是她杀了我三个妃子。”李邃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顾竹寒身后那丛红得热烈的牡丹,仿佛当初他三名妃子惨死在他跟前的模样还记得,“你觉得她不会武功,却杀人,是用了什么手法?”
“下毒?”顾竹寒下意识地说道,李邃却是摇了摇头。
“派人暗杀?”顾竹寒说完,便觉得自己所说的这两个答案都不妥,一个已疯的人又怎么会懂得这么有心计去下毒或者派人暗杀?
她当下不作声了,只等着李邃给出答案。
李邃将目光转回她身上,眼眶微颤,似乎不想将这么残酷的真相在她面前抖出,“她活生生将人家的喉头咬断,使她们暴毙而亡。”
“……”顾竹寒刹那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要怎样回应李邃道出的事实。怪不得他要把慈宁宫设为禁宫,又怪不得他这么担心自己,因为谁人也不知道一个疯子再次暴起的时候会用什么手法来杀人。
“那……那两名宫女岂不是?”顾竹寒忽而想起那两个诚惶诚恐的宫女,心中戚戚。
“她们不知道这件事情。”李邃摇了摇头,答道。
“好吧。”顾竹寒不欲再评论这件事情,她可没有忘记李邃是手握重权的上位者,必要时会草菅人命。
“我不是将你软禁在储秀宫的吗?怎么会受华妃的邀请前往慈宁宫?”李邃也不愿意再谈论禁宫里的那个人,有些事情终归是要在时光之中寂灭,不留痕迹。
“近日无聊,所以也就帮你斗斗妃子啰,”顾竹寒耸耸肩,颇为自嘲,“岂料人家看不起我,连见都不想见我,直接让我去送死。”
“哈哈,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李邃被她俏皮的语气说得一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额发,顾竹寒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了一步,李邃察觉出她的避让,右手尴尬地伸出在半空之中,他的笑意刹那僵在唇边,他和她始终是隔了太多太多又错过了太多太多。
他微叹一口气,将手收回,转而攥住她的手腕,顾竹寒被他紧紧握住不明所以,想要挣脱却发现那人的手劲大得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