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就不要再推辞我了。”缪可言微微叹息,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膏出来,“纪兄,既然你不能吃海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那都要你让我说出来的才是啊。顾竹寒心中腹诽,恨恨瞪了他一眼,缪可言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挠了挠头,他将药膏放至顾竹寒床边,对她说道:“好吧,我认错,好像是我总是打断你的话不让你说出来。幸而我母亲也是过敏体质,所以常备药膏在身旁,你赶紧擦了,见效快的。”
“嗯,替我谢谢你的母亲。”顾竹寒不再推辞,她点了点头,将药膏捧起拈了点擦在手上,立即觉得舒坦了不少。
她刚要赞叹这药膏,却听见外面起了吵杂之声,依稀听出是梅开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她从没有听过,不由奇道:“可言,你到外面看看是何人在争吵。”
然,不等缪可言开门去察看,顾竹寒的房门便被人一手用力推开,但见梅开用粗大的麻绳押解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进来,那女子作士兵打扮,脸容被半干半湿的长发遮住了大半,然而仍掩饰不了那双微微上挑的柳叶眼中的桀骜之色。
她被梅开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进来,一眼就看向床上的顾竹寒,顾竹寒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对视了一眼,寒了脸色问梅开:“这是怎么回事?”
缪可言也细细察看梅开押解进来的女子,他只觉得这个女子面熟,自己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唯有站在旁边不作声,等着梅开回答。
“这个女子是从藩王肖兴的军营中趁夜泅水过来的,她行迹鬼祟,又是身穿敌军衣服,所以我怀疑她是敌军奸细。”梅开昨晚守在大营之中,本想回行馆休息,却不料抓到了这个想要避开他们视线的重犯!
“我不是!”女子开口就否认,她由于长期泅水早就精疲力尽,声音更是沙哑得很,顾竹寒见状,示意缪可言给她倒一杯热水,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并不是敌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