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顾竹寒依旧是沉默,依旧是一声不答,凌彻把话说完,不再作声,而是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稍顷,顾竹寒终于启唇,她的语气冷静而又犀利,“凌彻,我并非不相信你,也并非总是戒备于你,亦没有不给你机会,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我只是总是防备着自己会沦陷,是以,我没有给过自己机会。你我一见面就是敌对的立场,后来仅仅是因为阴差阳错才有了一些迫不得已才有的交集,你想我离开朝堂,行,可以,反正我孑然一人,也不担心母亲和弟弟会怎么样,只是,若然要进府做你女人的话,我想我做不到。”
“为什么?”凌彻下意识地问道,同时心中亦是狠狠一痛,她的理智与聪慧以及对时局的把握完全在他的推测之上。若然说她在这个多事之秋入主朝廷是为他所逼的话,那么他也认了,只是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抽身,也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抽身,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怎样做,以及用什么方式去做。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她若然真的能推出朝堂的话,为什么却不肯入主王府做他王府的女主人?
“殿下,敢问你府上姬妾多少?”顾竹寒闭上眼睛,语气平缓地问道。
“……三十。”凌彻刹那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也明白了她为何要拒绝自己。
“那便是了,我要和三十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分享一个你,你觉得以我这种性格做得到吗?”
“……不能。”凌彻艰难说出二字,随之他平静叙述,“我并没有碰过她们。”
“这是殿下你的私事,你碰不碰她们又与我何干?我只是想告诉殿下,既然你选择了你心中所选的那条路,那么你在得到更多的同时也会牺牲更多,你现在可能可以为了我而遣散你府中的姬妾,那是你没有不得不走到那一步的事情发生,可是以后呢?一年两年过后呢?你又该当如何?而我,入主彻王府,成为名义上的女主人,然后就守着四方天地,从早上看着你出门,晚上再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你觉得我活成那样子还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