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
不知怎地,顾竹寒觉得凌彻是憎恨顺景帝的,这段时间她让缪可言收集了大蔚的诸多情报让她了解,从中得知凌彻的母妃在他十四岁那年被朝中的钦天监测算出是今朝祸水,若然不重重处置的话,会出大乱子。
钦天监曾经为前朝大诺效命,也曾经测算出前朝末代昀妃是灾星,可是大诺末代皇帝不相信,硬是将她留在身边,大蔚有许多史学家都在私底下流传顺景帝当年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昀妃而要去攻打大诺,只是这些都是猜测之事,然而当朝舆论的势如破竹,最后逼得皇位并不是十分稳固的顺景帝在碧玉台活活将凌彻的母妃给烧死。
这件事成为了凌彻心中永远的痛。已然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他母妃。
或许凌彻遭到顺景帝的打压亦是因为他母妃的原因,纵使凌彻惊才艳绝,可是这许多年来顺景帝并不是特别重要这个儿子,即使朝中出了难题,给了他虎符也会马上收回,基本上,凌彻在大蔚之中的的确确是一个闲散风流的王爷。
可这并不代表闲散风流的王爷就不能在私底下里扩展自己的势力,也不代表风流闲散的王爷不能在明里营造自己的势力,顾竹寒敢断言这大蔚之中凌彻已经将大部分纨绔子弟的把柄给抓到手里来了,也将一部分有用之人分插在朝中的各个岗位之中,庞大的彻王集团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初具轮廓,只是现在才慢慢崭露一点儿头角出来而已。
这人果真能忍。
顾竹寒在心底冷笑,她没有再与凌彻对话下去,只是按压紧凌彻伤口旁边的一个位置,对他说道:“你的匕首我要拔出来了,若然痛的话,请咬紧那团纱布。”
不过顾竹寒倒是觉得自己的后半句话是废话,果然看见凌彻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顾竹寒撇了撇嘴,也懒得理他,手上直接用力将那把没至刀柄的匕首给拔了出来。
“扑哧——”
一股血液朝着她的脸上直喷而来,顾竹寒眼疾手快立即往侧一躲,然而还是迟了半步,那股血液喷至她的侧面,与此同时她已经毫不改色地把药撒到他的伤口之上,再将早已准备好的纱布按上凌彻的伤口,最后狠狠一勒,强行把伤口的血给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