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视着,直至帕弥拉那颗美丽的头颅完全被禁魔石从脖子上切下来!
就这样?我杀了她?
公主感觉自己全身脱力,倒在了赤红与黑暗之中。
凡妮莎漂浮在某个静谧与黑暗之地,半梦半醒地听见身体附近有低语声,有节奏地升起,又落下。是谁?我也死了吗?凡妮莎感到手和身体各处都异常疼痛,仿佛是为了回应那低语。冥冥中,她知道自己刚才能冲破**束缚也正是因为这股神秘的力量,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帮我?
“王者之血,善者之魂——王者之血,善者之魂——”那个声音混杂了无数杂音,仿佛拧成绳索的无数道细线,他们聒噪着、耳语着、咆哮着、怒吼着,对凡妮莎来说,这些声音只有一个意思——把自己弄醒,不要睡去。
醒来,醒来!凡妮莎,快点醒来!麦特有危险!
凡妮莎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善者之血,说的不就是麦特吗?王者之血,格娄卜奶奶说过我身上流着王者之血,那个声音难道是在暗示我杀了麦特然后自杀?荒谬。公主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看帕弥拉无头的尸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穿她的衣服,就把她留在广场上吧,天亮之后会有人来替自己解决这个麻烦的。
凡妮莎四下找了找,刚才与帕弥拉撕扯的过程中自己的随身口袋被扯断,现在正躺在离自己不远的草丛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撮淡蓝色的药粉,在夜晚的浓黑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公主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沾在自己的衣服上,那里正是埃比踢自己的地方,那上面还沾着他脚底的血。
魔法生效,药粉在接触到埃比血迹的一瞬间大放光华,凡妮莎赶紧将其余的药粉从掌心吹出去,当它们落在地面,青石板上赫然显现出一列西去的脚印,凡妮莎跟着那微弱的光芒向埃比的藏身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