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那些让人牙酸的词语,凡妮莎的脸一阵抽搐,“你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认真!”特伦特白了公主一眼,然后热切地对弓箭手说,“想想吧雷纳。你的魔法被提炼出来,与刀剑融合,你会得到隐形之刃,那会让你天下无敌!与属性魔法相结合,就会生出透明的火焰和无形的风暴!如果我把它用到密室的墙上,哈,那些呆瓜想找到我可就难了,他们会被困在看不见的迷宫里,走上一整天也找不到出口。”小老头兴奋地搓着手,两只眼睛放射出老鼠见到难酪时的贪婪目光,“我等不及要看他们撞得头破血流的样子了!哈哈哈哈!”
“还好你只是想要他的魔法,而不是命。”凡妮莎翻了翻白眼,决定孤注一掷,再设个小骗局来引魔法师上当,“感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历史知识,让我更了解我的朋友。”凡妮莎看看雷纳,“作为朋友,我当然应该关心他,而不是出卖他;而作为赌友,你未免太轻敌了。”
凡妮莎从雷纳背上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伸出胳膊把箭尖刺进前臂,箭头上顿时挑起一朵鲜艳的血花, “格娄卜找我来不光为了用我的血打开通往魔法宝藏的秘道,更因为我的血液里有篡夺者的破坏本能,它能溶解魔法,任何保护符文在我的血液面前都要退避三舍。” 她把箭递给雷纳,然后胜利地微笑。
“不!”特伦特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事态的突变,“你撒谎!”
“如果我撒谎,我会眨眼睛。”凡妮莎故作轻松地回瞪着法师。哦,上当吧,求你了!
“等等,让我思考,我可没听说过德林家的血能化解魔法!”魔法师转身跳下桌子,踢开满地卷轴和护符为自己清理出一条小路,然后扎进一堆书里哗哗地翻着书页,把它们弄得像开了锅的水。他忽然直起身,看向公主的小眼睛里眨动着不信任,“啊!你这个小丫头总是不老实,想骗我对不对?”
“你就那样认为好了,”凡妮莎耸了耸肩,“我听说弗里曼小子尿的尿能包治百病。”这事倒是真的,烈炎之国的王子麦特身无所长,唯独尿尿厉害,有些得了不治之症的人不远万里去到那燃烧的地域只为了讨一口他的尿。上帝保佑麦特王子。凡妮莎所能倚仗的只有这点理论依据,她惊喜地看到特伦特的眼珠在打转——他被说动了。公主赶紧趁热打铁,“蕴藏在血液里的魔法太过深奥,恐怕不是你这个级别的魔法师能领悟的,所以,我们还是少废话,快点把赌局结束吧,格娄卜奶奶肯定早就做好晚餐等着我们了。”她朝雷纳点点头,关键时刻,胜败在此一举。
雷纳毫不犹豫地抖弓搭箭,动作娴熟而自信,这更加深了特伦特的疑虑,就在雷纳搭上血箭的同时,魔法师大吼一声,从袖子里抛出一个卷轴朝门框扔去,卷轴在半空中尽力舒展,幻化成两个火红的反转同心圆,中轴线上一面旋转的盾牌放射出耀眼的金光,眼看就要将水晶球完全包裹住,与此同时,雷纳弓开如月,手指轻放,羽箭像一只扑食的猛禽般尖啸着冲向水晶球。
叮——
“嗤——”凡妮莎笑出了声。她赢了。
“不、不、不!”魔法师跳上桌子,看着完整无缺的水晶球,纠着自己的头发大叫,“你这个骗子!你害我赌输了!”他又叫又跳,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
“愿赌服输!你答应过不会出手阻拦!”凡妮莎紧张地注视着法师的动作,生怕他现在就发了疯,雷纳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魔法师的双手,他早搭好了另一支箭,就等特伦特攻击他们了。凡妮莎决定采取缓和折中的办法,希望眼前暴怒的小老头能够平息怒火,毕竟谁也不愿承担来自魔法师的威胁,“不过你可以不用走那九扇门,只要把我们平安送回格娄卜的小屋。”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