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食指,得意道,“这次还真是正事,只是事主不好出面,让我代为出马罢了。”
说着,就拿出了一个令牌,银色的牌子上,一个大大的烫金司字分外醒目。
“司天宫找我?”宁云毫不客气的抢过牌子,再三辨认,确认是真的了,才丢回给卫毅,诧异道,“从黑风涧出来后,我可是只字未提的,司天宫找我能有什么事情?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将你带入司天宫,剩下的,也轮不到我过问。”卫毅没好气的回她一句,闭目靠在车内休息。
很快车就停了下来,要从宁府去司天宫,这连一半的路程都没到,宁云好奇的想要掀开帘子,却被卫毅抬手按住,“下车吧,你需要装扮一下。”
“司天宫不是在天坛附近吗?到这里来做什么?”下来之后,发现这里是在一个小巷子内。
若不是宁云笃定卫毅不是要谋害自己,任何一个女人被锦衣卫带到这种陌生地方,早吓软了。
巷子幽深,左右都是高门大户的围墙,阳光被遮得死死的,夏日里都显得非常的阴冷。
从地段和布置来看,多半是卫毅不为人知的私宅。
卫毅率先越过她下了车,“难道你想要这样直接去司天宫,我倒是无所谓,若被有心人知道你对司天宫有用的话,你自己可就永无宁日了。”
不愧是锦衣卫,句句直指人心。
宁云下车跟着卫毅进了宅子,卫毅拍了拍手,出来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女子,他也不互相介绍,指了宁云就说道,“带这位小姐去梳洗打扮,换上我备好的衣服。”
出门之前就梳洗过,侍女们只服侍她重新挽了发髻,换了身衣衫。
侍女为她挽了个坠马髻,头上只插了一只木簪,木簪只在簪头雕了祥云如意,样式简单,一点也不显眼。
簪子带入发上,宁云闻到了熟悉的幽香,伸手将簪子取下一看,簪身居然是沉香雕成的一整个,沉香素有寸木寸金之说,价格昂贵,也很难买得到,不是权贵之家,很难拥有。
看见簪身和簪头之间有道不易察觉的小缝隙,她疑惑的伸手一拉,居然拉出了一截锐利的尖刺,整个细刺漆黑如墨和沉香一个颜色,不细看看不出差别来,屈指一弹,尖刺发出了金属的嗡鸣声,看来这簪子有些名堂。
将簪子递给眉头都不动一下的侍女,任由她们为她带上,她转头四下里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看得出来并没有多少人住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