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紫苑，更快下定决心的诱因而已。
伴着紫苑身躯中凝聚千年的罪业，不断被点点滴滴的抽取而出，腐锈般的斑驳痕迹也随之，与无相心镜的镜面上堆积了起来。
那明亮的法镜一点点的，在紫苑的眼前逐渐暗淡，时间仿佛扭曲一般的，让它显得无比陈腐了起来。
一次性将紫苑体内的罪业，吸引、摄取出大约二十五分之一。
感觉鬼族魂炎、无相心境、菩提禅、变天击地、武道元神等，都抵达某种临界状态的沐羽晨。
紧接着，就将于紫苑链接的鬼力、灵念，依旧缓慢而有序的回收了起来。
直到沐羽晨那灵光同样，黯淡下来的菩提法相之身，重新归于无相心境之中，心神始终紧绷之中，束缚着身躯内巫术灵力的紫苑，这才将胸中积郁的一口浊气，缓缓的倾吐了出来。
“徐先生……！”
即便是以及同样的称呼，但今日今时紫苑的口吻，却已然天翻地覆了起来。
巫女紫苑毕竟是两千多年前，与无数六国王室遗族们一道，暗算中将无敌的始皇帝，用软刀子车翻的一代英雌！
直面秦皇龙帝的勇气，可不是什么人都拥有的！
即便，经受过严格礼仪教育的紫苑，因巫门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思想，而始终保持着一种对所有人的中立、客观态度。
但贵族气质与严密周礼的谦恭之下，那种仿佛天然般存在着的，犹如天堑般的距离般感觉，却是从紫苑身上始终从未褪去的。
那近乎艺术般融入本能的礼节，在紫苑的身上更让人挑不出，哪怕一丝半点的毛病来。
那是一种源于气质、修养、阅历等层面，让人目眩神迷、为之叹息的慑服。
甚至于，沐羽晨都很难对此，产生出反感的情绪。
顶多就是时不时想想，千年老怪物等级的美女，果然不够平易近人罢了！
更重要的是，沐羽晨不知道本源世界，是否也存在紫苑这样一个人！
万一要是存在！
从辈分的角度上来讲，紫苑百分百足够成为，小半华夏人的老祖宗。
万一紫苑和沐羽晨，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
总之，尊敬下有礼有节的老家伙，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至于那些太放肆的老混蛋，遵照藏密那两位护法活佛的前例，依照章程形神俱灭就可以了。
“无妨！”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不过是一段心境的修炼罢了！些许时日就会恢复正常！”
将无相心境轻轻的托在掌中，口中吟咏北禅宗‘渐悟’之法总纲，沐羽晨神情平静的示意紫苑安心道。
紫苑态度的前后变换，谈不上什么前倨后恭！
这就好比你意外得了绝症，被某家医院的大夫判定，需要多少万多少万的手术费，成功几率大略是多少，成功了最多还能够活多少年。
然后，却在另一家等级更高的医院，通过复查发现是一次误诊，进而喜极而涕一样。
那种由绝望到希望的转化，任何人的态度都会必然转化。
无他，事关己身而已！
更何况，沐羽晨和紫苑之间，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甚至于，沐羽晨都已经将好处验证完了。
自然，所谓的‘对得起’‘对不起’，也就不从谈起了。
因为彼此都谨慎、小心的，维持着一个额度范畴的‘信任’。
所以，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