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鬟摇摇头:“哪有什么不对劲的。再对劲不过了!方才那样才像是三姑娘嘛!”
“怎么个意思呀这是?”这话听着古怪,小丫鬟话音一落,边上站着的青衣丫鬟就凑得更近了些,压低声音急切地问了句。
小丫鬟面露得意:“三姑娘笑着呢!”
二太太面色不好,吃不下饭食,还吐了,这会正闹腾着要请大夫来把脉,显见得不是什么好事,三姑娘却笑了,可见他们府里的这位三姑娘呀,是指着继母生病闹不好呢。
一群人胡乱揣测着,自以为摸清楚了主子的心思,愈发得意起来,对视着掩嘴轻笑了两声。
殊不知屋子里头,若生这会正紧张担忧得面色发白。
先前在千重园里时,她隔着帘子只依稀听到窦妈妈在同姑姑说二太太月信迟了,金嬷嬷又说有害喜之状之类的话,一时间只想到若陵,满心都是那孩子,全然忘了窦妈妈进来回禀时说的话是二太太吐得厉害,面色都发白了。
她前世因同朱氏关系不睦,朱氏怀着若陵时,是她最不待见朱氏的时候,近一年,她连朱氏的面都懒得见,根本不知朱氏怀着若陵时有多辛苦。
她自个儿则没有嫁过人,更不必说怀孕生子,只听说有些妇人害喜严重,却不知原是这番情况。
眼看着朱氏好端端坐在那漱口,突然又要作呕,吐得身子都快佝偻了起来,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精神气,她不觉慌了起来。
连二爷更慌,急声问:“这是怎么了?”
金嬷嬷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父女俩一大一小,皆唬得面色发白,不由得摇摇头,道:“过一会便好了,二爷跟姑娘先出去吧。”
左右他们俩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
“嬷嬷,要紧吗?”若生的面色难看得同朱氏几有一比。
妇人害喜究竟是何模样,又有何影响,她丁点不知,看着眼前的朱氏。心里头只是惴惴。
金嬷嬷笑了笑,劝慰道:“过会大夫来瞧过就好,不会有大事的。”
若生见她面带微笑,一怔。然后提着的一颗心就落了下来。
看金嬷嬷的样子,应当已是十分肯定朱氏不是生病,而是有了身子。她伺候过数位主子,也见证了几位小主子的出生。想必不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她既还能笑,那朱氏的身子也就没有大碍了。
若生深呼吸了几口,觉得自己心中的躁动和不安逐渐褪去,便拖着还缠着金嬷嬷来回问朱氏怎么了的父亲进了耳房。
“大夫呢?”连二爷扒着窗子往外探头看去,“来了!”
若生闻言也连忙去看,模模糊糊看见几个人影,边上的小童背着药箱。
她略一想。喊了个小丫头进来,问:“请的哪位大夫?”
“奴婢不知……”
若生哑然,摆摆手示意她出去,随即便招呼了绿蕉去打听。
须臾,绿蕉回来,道:“是位林大夫,就近请的。”
若生秀眉微蹙。想着回头还是要请太医院里的那几位千金圣手,来给朱氏看一看才好。
正想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道说话声。
若生转身就要往外头去。
方跨出门,便听见那老大夫的声音:“脉息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略微一顿,老大夫笑了起来,“恭喜太太,这是喜脉呀!”
因着日子还小,为保万无一失,他再三号过脉。最后斩钉截铁地道:“必是喜脉无疑!”
“恭喜太太!”“恭喜太太!”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