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眉眼,这一刻无比的清醒,彩青是落在他手里,他什么都知晓。她倒退几步,面上是掩不住的慌乱,咬着唇又强自镇定下来,没事,就算彩青落在他手里,只要自己认定彩青挟恨诬陷自己,毕竟彩青也没证据不是。
她强自扯出个笑容道,“侯爷,今儿怎么来了,快坐下喝茶。”她转身张罗着给他泡茶,赵锦凌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赵雅丽慌得手都有些抖,忙垂头道,“这屋里的丫鬟也不知死到哪儿去了,侯爷您稍等,丽娘去外头让人送些点心来。”
赵锦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赵雅丽,爷倒没看出来,你这装模作样的功夫挺到家的,都到这个时候,还想蒙混过关吗?真当爷是傻的。”赵锦凌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盏跳了跳滚到地上,“咣当”一声,跌了个四分五裂。赵雅丽心一颤,觉得自己只怕也要如那茶盏般的,顿时又惊又怕得面无人色,她“噗通”跪到赵锦凌的脚下,跪趴着哭泣道,“侯爷您这是怎么了,丽娘做错了什么,侯爷发这么大的火....”
“够了...”赵锦凌见她还在装,厉声打断她的话。他斜睨着跪在自己跟前,哭得楚楚可怜的赵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的目光陡然寒冰一般,刺在赵雅丽身上,厉声道,“你自己做的丑事,还要爷一一点出来吗?莫不是你以为只要你死不承认,爷就拿你没法子了,要不要爷一会带你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只怕他此时已是尸骨不全了。”赵锦凌咬牙切齿道,整个人身上都散发阵阵彻骨的冷意。
赵雅丽一听这话,陡然瞪大的双眼,里面盛满了恐惧。赵青死了,赵雅丽吓得身子顿时一软,瘫在地上,她知晓自己完了,连赵青都被侯爷抓去弄死了,没想到侯爷如些心狠手辣。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她掩面哭泣着,想着自己会有的下场,她身上顿时瑟瑟直抖,半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抱住赵锦凌的腿,苦苦哀求起来,脸上涕泪横流,再不复往日的动人颜色,她泣不成声的道,“爷,丽娘错了,丽娘不敢求您别的,只求您看在往日与丽娘恩爱的份上,就饶了丽娘这一条贱命吧!”
不说这个还好,她一提往日恩爱,赵锦凌就气恨不已,自己之前怎会宠了这么个东西。赵锦凌恨声怒斥道,“你还脸说与爷的往日恩爱,爷自问待你不薄,你看看你这屋里用的,身上穿的,那样不是最好的,以前莲娘没进府时,这府里谁能比得过你,你不仅不守妇道,还心思恶毒,勾引姘夫想害莲娘,你说你做得这一桩桩,哪点能让爷饶过你。”
“爷,您也说从莲姨娘进门,您就变了,都是莲姨娘的错,凭什么她要抢走丽娘的一切,若是没有她,丽娘与爷不知有多恩爱,就是她毁了丽娘,独自霸占着爷....”赵雅丽听赵锦凌这么一说,又勾起了昔日她心里对沈清莲埋藏的恨意,怨恨之下,失去理智就一股脑的嚷嚷了出来。
赵锦凌望着赵雅丽,此时因满怀怨恨,而狰狞扭曲的脸,骂道,“贱人自己做了那见不得人之事,还有脸怪别人,爷爱宠那个就宠那个,岂是随便个女人能支配的,府里的女人那个不是爷宠过的,你难不成想要爷永远就宠你一人,真是异想天开,果然是青楼里出来的,爷略一冷落就耐不住了,就偷起男人了,真是不要脸的贱人,还好意思与莲娘比,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赵锦凌一脚踹开她,不想再与她多啰嗦,站起身来就大步向外走,赵雅丽慌极了也绝望极了,她跌撞着爬起来追着赵锦凌往外跑,嘴里还凄厉的喊着,“爷,您饶了我吧,丽娘只是太爱侯爷太在乎侯爷...”赵锦凌听着这话不知为何身子顿了一下,拧着眉,难得的发了次善心,对着青云吩咐道,“堵了嘴,把她远远的卖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最后为何又饶了她一命,只是听着她最后喊的话,心里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