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摸索着去做了那让人看轻的经商之事,想着挣些银钱好贴补府上的日常用度,所以说自己这个皇后还不是看着风光,连娘家也照拂不了,自己历来也没求过皇上什么,就求他这么一回,那药再珍贵,能比我侄子那未生出的孩儿重要吗?要知晓就像娘说的,侄子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若是这个有个万一,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有。
皇后想到这,立马站起身对赵老夫人一脸坚决的说道,“娘,您别急在这等我,我去皇上那里一趟,甭管那解毒丸多珍贵,女儿也要把它给弄来,什么也比不上我们赵家血脉重要。”赵老夫人本是想自个去求皇上开恩的,可女儿去应该把握性更大一些,就没有阻止。
只是心里又有些顾虑,万一求不成,会不会为娘娘招来麻烦,思虑再三,便小心叮嘱道,“娘娘,您跟皇上好好说说,若他实在不愿,那就算了,也只怪我们老赵家没福气保住那孩子。”说着脸上不由落下泪来,又记起不能在皇宫掉泪,忙又拭了。
皇后见了心里也是难过,忙安慰她道,“娘,您别担心,女儿有分寸的,皇上也没那么小心眼,那药再珍贵也不过是死物,再说皇上对我们府里一向都宽厚得很,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兰桑扶着皇后娘娘一路往御书房里去,到了御书房门口,就见皇上贴身侍候的徐公公正站在门廊下,她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很快脸上就露出得体的笑容,雍容的走上前轻声道,“徐公公,怎的不在里头侍候皇上,倒站在门外偷懒了。”
徐公公一见皇后娘娘来了,忙一脸恭敬的走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您来了,您可真是火眼金晴,奴才这才偷会懒,就被您抓了个正着,您可千万莫跟皇上告状,若不然奴才才存的一点养老银子,只怕就要让皇上罚没了。”徐公公苦着个脸,故意顺着娘娘的话头逗趣道。
宫里谁都知道,徐公公爱财如命,可他却很有分寸,不该收的钱一个子也不收,谁也别想从他那打探到皇上的一言半语,就因是这样他才一直是皇上跟前第一得意人,皇上知他好财,只要他犯错,别的不罚就罚他的银子。所以这番话说得倒跟真的似的,皇后扫了他一眼,那能不知他是皇上打发出来的,只怕里头又是那个妃嫔来献殷勤呢。
大概外头的说话声让屋里头听见了,须臾间,就从御书房里走出个柳腰款款的娇丽美人来,见她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真个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她手里拎着个食盒,见着皇后娘娘,忙盈盈上前行礼,娇声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也来看皇上的吗?”她一脸娇憨的看着皇后,笑容柔媚,脸上水嫩嫩的,看着就令人欢喜。年轻真好,皇后见此心里也不由感叹一句,知道她是皇上最近宠爱的宁嫔,也难怪皇上喜欢,这般娇艳水嫩的人儿,又这般娇憨的性子。
只不过在这宫里哪里来真正娇憨的女子,皇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道,“本宫来找皇上有事,倒是扰了皇上和宁嫔的兴致了。”
宁嫔听得心里一凛,忙垂眸道,“皇后娘娘您言重了,婢妾只是做了几样点心带来给皇上尝尝,何谈扰了什么兴致的,再说婢妾是什么身份人,可不敢让皇后娘娘您这般尊贵人说这些。”皇后听得这话眼里笑意更深,就说皇宫里哪来真正天真娇憨的女子,就是有只怕坟上的草都长多高了,瞧瞧这小嘴儿说出的话,真真是滴水不漏。
宁嫔不敢再多做逗留,见过礼就匆匆的走了,这时徐公公上前道,“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呢!”皇后让兰桑在门外候着,自己往御书房里走去,屋子里皇上正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皇后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见皇上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