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一事,“他怎么来了?”赵锦凌一脸的诧异问道。
只因他昨日回来,就径自随着沈清莲回了绿荷园,就再没出来,青云也没来得及禀报,而那梅风鸣这些日子,都在丽春院厮混,时常不在府里,是以赵锦凌与他也不曾照面。“听他说,是府里的老夫人让他来的,说是请爷回京城。”青云回道。
赵锦凌微微颔首就蹙着双眉顾自往绿荷园去,后面的青云张张口,本想与他禀报一下,表少爷曾想偷偷潜入后院的事,见爷急着走了,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已与表少爷澄清历害,瞧他也歇了心思,这些日子都很老实,并不曾再有何不轨举动,爷这个脾气,若是知晓,只怕要大怒,表少爷又得老夫人疼爱,爷与他闹得太僵,也不好。青云就压下这事不提了。
等赵锦凌揪住梅风鸣一问,果然是老夫人让他尽快回京一趟,也没交待有何事,赵锦凌心里不舍得莲娘,这才回来,还没待热乎呢,可祖母这般急切的叫他回去定是有事,他也好长时间没回京城了,心里也着实挂念祖母,只得与沈清莲又粘乎了几日这才依依不舍的动身。
梅风鸣则赖着还想玩些日子,最近他与丽春院的一个粉头打得火热,正热乎劲头上,哪里舍得离开,可赵锦凌了解这厮德性,怎放心把他留在自个府里,不顾他的大叫大嚷,硬是把他拎着扔上马,赵锦凌骑在高大的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府门口的沈清莲道,“等爷回来。”就一夹马腹,带着若干随从,绝尘而去。
侯爷一走,几个姨娘也散了各自回院,只赵雅丽面色阴郁,心情苦闷,进了屋就倒在床榻上,暗自咬牙,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让那梅风鸣给走了呢!原本自己算计的好好的,利用梅风鸣除去莲姨娘,这几日每当脑海里思及莲姨娘中计后的一幕,心里就快意不已,若她与梅风鸣被捉奸在床,任赵锦凌再如何宠爱她,只怕也再无法接受她了,原来只道这计谋万无一失,定能除去这个心头大患,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让梅风鸣走了,那自己这么久的谋划岂不是一场空,赵雅丽面色狰狞,不,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哪里不如她,为何赵锦凌眼里就只瞧见她。
想起昨日,自己费心费力着意打扮,兴冲冲的去迎他,可他眼里就只有莲姨娘,眼风都没有扫一眼自已,与那贱人缠绵一夜,府里谁不知莲姨娘现是侯爷的心肝宝贝,要什么有什么,一个个都巴结讨好着她,而我呢,日日独守空房,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侯爷是我的.......贱人...有我没你,赵雅丽心里恶狠狠的道。
彩青远远站着都能感觉到丽姨娘身上散发出满满的恶意,赵雅丽忽然“噔”的坐起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彩青,彩青只觉腿抖得历害,正站不住要跪下时,就听得丽姨娘问道,“彩青,我记得你有一次说过,说有个叫赵青的是船帮的老大,他从前一直很喜欢我是吗?”
“是的,姨娘。他那时还想要给姨娘赎身来着,只是碍于侯爷......”彩青不知丽姨娘怎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来,她双眼偷偷打量着她的神色,有些嗫嚅的道。
赵雅丽听了此话,面上露出丝喜色,她站起身来,低着头在屋内来回踱步,面上一脸的深思,半晌,又用她自己特置的鹅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些什么,写了几个字,似是觉着不满意,揉成一团丢了,又重新铺好纸,蹙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方才动笔,写好后她叠成小小的一块,递给彩青,半途又缩回来,凑到彩青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彩青面色惊愕,却不敢多言,听命而去。
且不说赵雅丽不知在密谋何事,只说赵锦凌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进了振远侯府,又一路往福寿堂去,远远的丫鬟婆子见到,急忙向屋里罗汉床上坐着的赵老夫人禀报,“老夫人,小侯爷回来了。”“啊,你说什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