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宛如青叶静悬,一丝不动。
及此之际,才又一声脆鸣响起,“当”……残剑应声,击退三尺。
李飞白负手,仰面轻笑。突觉身侧气息一阵混乱,低头一看,顿时变了颜色!
身遭五六柄残剑急急颤动,尽然有破土而出之势!这!
还不等回过神来,只觉空中残剑又是一旋,战意呼然再升,直朝这边笼下。地上急颤的几剑,被这战意一激,仿佛唤醒,“嗖嗖嗖”脱地,御入空中。愣神之际,就欲斩落。
“飞白小心!”一道身影疾驰而至,正在几剑腾空之时。衣袂忽展,唰地立定,抬手,一柄青剑召出,空中静悬,霎时,一股清逸之气漾出,环周而去。
“许兄。”
“小心则个。”许逸抬眼一扫空中对峙六剑,看看飞白的剑,暂时压下心中不解,又一扫周遭密布的剑林,皱了皱眉,“待会儿再战,你我须得将残剑即刻引出剑林去。”
李飞白此刻也是回过神来,应诺一声。自己只是挑起一剑试探,还未有其他动作,已是几剑莫明蹿起,必是为方才的战意所激而至。若是再在这剑林中打下去……不禁心中一颤,止不住浑身一凛,汗毛倒竖!
空中残剑犹在蓄势,林瑜立于剑林一侧,死死盯着土坡正中两个的身影,有心也上前去,迟疑一下,又停了脚步。此番再去,恐怕激起更多剑来……且看。
聂不平远远在外,先前李飞白战起之时,犹与方梓文一同静立观望,此时,几剑腾起,面色一潮,不作声,移身旁侧,暗暗闭了目去,压了胸中渐渐升起的躁意,心中翻涌。剑,此时哪还看不明白,是这小子手中的剑有古怪,竟然勾了残剑那一缕战意,暴起而斗。
怨不得自那小子一进来,自己就心中烦乱。
暗暗舒一口气,这厮,果然弄出了名堂来。心念急转,那许逸也御了过去,万一再在那边打了起来,岂不是要压不住,都乱了去!不可不可。手下连连掐诀,轻轻打入地下。又抬头,看看那土坡之上的几个,犹在对峙,一处即发,不由皱眉。
“梓文兄,而今坡上,暴起六剑,那金气,又不知隐在何处,不如我去,做个援手。”
方梓文在此观战,眼见六剑蹿起,正是担忧不已,这剑,必是被战意所激。许师兄与自己先前进此,也曾以剑击剑,却是未曾有过一剑反应,心中不解,此时却也无心深究。只是盯着坡上,不知那边对峙之中,究竟境况如何。“聂兄伤势刚复,还是我去看看。”
“不,梓文兄在此,外侧还有几名同院,万一金气一出有了变数,彼此相熟也好照应,不必再争,我去了。”不等方梓文再说,扭身疾驰而去,却是朝了林瑜的方位。这小子站在那里没一点动静,一会儿动起手,拼起命来,万一不明就里战意燎发,岂不要都毁了去。
土坡之上,许逸与李飞白悬剑而立,静静观着眼前残剑,只觉对面蓄势,却不见动静,难以揣摩这残剑之意,也不敢去先行出手刺探,只有静观。
剑冢之中,除了聂不平急急掠去的身影,一时寂然,再无一丝动静。幽静之中,一缕寒风轻轻行过,不知何起何往。
“不好!”许逸突地一声轻喝,双目一凝,一拍旁侧的李飞白,“速速往外去!”言毕,御剑,也不上前去,只在原地撩起,凝了剑意,对着那六剑轻轻一划,转身朝外御去。身后六柄残剑被那远远的剑意一撩,凌空一震,一股战意肃然而起,倏地御动。
空中一错,却是三剑随了许逸,另有三剑,直追李飞白而去。
竟然还去追飞白?许逸御行之中回首,不由稍一错愕。自己先让李飞白去了,然后发剑,竟然还有三剑尾追李飞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