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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许逸所说棒子凶性之事,弟弟可有所察觉?”安顿下来,陶红儿转过头问万钧,“平日里可有异状?”
“有甚凶性,都是胡扯。。。”万钧浑不在意,“这不是都好端端的?”总是提起这事儿。
若是揪根问底非要往上扯。。。有多少扯得完?我还做过许多乱七八糟的梦呢。几个搞不清什么影子在梦里呲牙咧嘴,看不过那张牙舞爪样子,出手料理了,再不敢出来。这算不算?
万钧在心里嘀咕,暗笑陶红儿太过小心,“姐姐何必听风就是雨的,哪有那么邪乎的事儿。”转头就抛到一边不提。
陶红儿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似真的没什么感觉,也不再追问。转而又看李飞白,“既然那清元诀可制凶性,倒是想起,那诀中似有温气蕴剑一说。由是须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不若趁此,将那剑来温养一番?也好绝了后患。天长日久,剑与人和,通了性,也不至再有恶念,反过来出乱子。”
“温养?”那诀中倒是有提及此法,一直未曾试过,“确有此法。”
李飞白暗道一声惭愧,先前看到诀中提起,御剑之人,怎会没有那个想法。只是看这剑,还真是不入眼。。。咳咳,就没想着去温养它。及后来,见它能劈散阴邪之气,倒是惊艳过。只是那时候自己连御剑都不熟络,每天只把心思放在御使上去了,哪有多想。诀中所言,这温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也就搁那儿了。
既然那许逸有此一说,陶红儿又再提了,眼下倒不如拿来试试再说。如今看这剑,兴许是看得久了?也没那么寒碜。。。凶性,既然是剑,就算是有,也说不得是什么坏事儿啊。
“我且试试,却是需将剑依法纳入气海丹田去。只怕须得架了神桥,三藏想通才有大用。”不再多言。
这蕴养之法,在于时日,却并不复杂,早已在心中滚瓜烂熟。当即,默默在脑海中念了,抬手一诀,将剑打出,悬在身前,兀自入静。法诀暗转,鼻息缓缓出气,落在那剑身之上。
不一会儿,几个都安静了,洞中寂然。
从那乱石堆的缝隙里,缓缓飘出一缕淡淡火红的气息。宛若有灵般,绕着石隙来回穿梭几遍,转而在那里静静停了,却似乎正往这边张望的样子。
待得一会儿,看这边没甚动静,悠悠忽忽,离了石隙,冲着金晶儿缓缓飘去。飘了不远,转而看到金晶儿后面躺着睡觉的晏云,猛地一颤,急急缩了回去。许久不见再露头来。
这边几个都未察觉,只有金晶儿将鼻子嗅了嗅,左右看看,一脸疑惑。许是这里的火灵气太浓?有些波动也是正常,旋即又闭了眼去。
那缕火红气息,却似灵昧初开,在暗处静静候着,迟迟疑疑,徘徊不定。
那个女子身上好重的一股阴气,不喜欢。。。那猴子。。。好吓人!不好玩,一身霸气,凶神一般。。。那个男的,也有凶气。。。那个红色的卷毛。。。怎么这里也会有红色的卷毛?怕。。。
还是那个头发花花的,身上味道真香。。。好香。。。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
陈州城,携了一众弟子前来探查的杨平之,独个立在那陈暮春遗下的宅院里,脸色铁青,又望一眼这高墙碧瓦,越看越恼!一掌拍去,将潭边的假山扫落水中,激起冲天的水柱,哗!如下雨一般。
“贼子!贼子!。。。”
大胆!真真的大胆!
“呵呵!”杨平之怒极冷笑。这个逆徒,竟然敢借了宗门之名行骗,私吞了万余灵石去!哼,死得好!死得好!万余灵石,陈州给宗里一年的供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