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好,时隔多年,或许有些紧张。
郑则信咳了一声,打断她们,“有什么等见了面再说吧,时候不早了。”
“恩。”两人点头。
郑则信远远看到有行走印记,又粗有细,一顿一顿,俨然有骆驼的脚印,他面露欣喜,走进用手指探了探深度,判断出刚走过没多久,便对赵荷荞二人说:“我去追骆驼队,你们在这等我。”
他将身上的小短刀递给赵荷荞,“你们隐藏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赵荷荞接过,轻点头。
郑则信提起脚步就走,没有任何迟疑,循着痕迹去追,眼看远处的小黑点在他的努力之下变成情绪的行队。
领队的商人满脸胡须,眼睛是清澈的蓝色,开口就是不流利的通用语。
郑则信直接表明意图,“我要骆驼、衣服、水、粮食。”怕自己表述不清楚,有用外藩语言重复了一遍。
多亏他前世有出使过外藩,为了和当地人做交流特意学了语言。没想到如今也用上了。
领队的商人一听他的话,面露高兴,语气热情了许多,“你的外藩语说得很好,看来是经常和我们外藩人打交道,看来是用心之人,那便是值得相交之人,我叫图塔,”他瞅了瞅全身狼狈的郑则信,又想到先前的沙尘暴,“可怜的人啊,至少活下来是幸运的。”
“图塔,你好,”郑则信行了个外藩礼,“我叫郑言,我和我的妻子、妹妹本来是去青冥国探亲,无奈碰到沙尘暴,身外之物都不见了。”他顺着图塔的理解把事情归到沙尘暴上,很好地解释了现在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将身上的银两都掏了出来,“这是我身上仅存的钱财,不知是否能换我要的东西,若不够,日后我再补给你……”
“哪能,”图塔拍了拍郑则信的肩,“我既然和你交成朋友了,怎么会在意这些,正巧我们也是去青冥国,你的妻子和妹妹在哪,我让人跟你去把她们接过来,一路上结个伴吧!”
这太好不过。
原本郑则信以为贸然要求结伴不会得到搭理,没想到图塔心怀如此宽厚,他感激道:“感谢!”
骆驼队物资充沛,可以解决很多眼下问题,而且混迹在里面更好进城。
再不耽误,郑则信带着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的和两匹骆驼往赵荷荞他们的方向去。
赵荷荞和赵荷彩锁在一个岩石旁,听到郑则信的声音。连忙伸出头,“在这里。”
郑则信揽着赵荷荞的肩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姓白,”再指指赵荷彩,“这是我的妹妹。叫她小红即可。”她俩不像他,无权无势无名,在这样的国度有谁知道或者注意到他,故,要留个心眼。不能轻易暴露她们的真实身份。
赵荷荞和赵荷彩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顺着他的意思,先后地对这位年轻人展颜微笑,以示友好。
即便她们此刻狼狈,脸上也沾着许多灰尘,美好的轮廓和气质也不会被掩盖。年轻的外藩人很显然地感觉到了,被那两对如水眸子注视,不免害羞,他红着脸用生涩的通用语打过招呼:“两位姑娘好,我叫吉沙。是老板让我来和郑公子一起接你们的。”
赵荷荞颔首,用了最简单的问候语,“你好。”
旁边的赵荷彩也招了招手,她知道这是外藩招呼礼之一。
吉沙拉过骆驼,示意她们骑上去,接着和郑则信一人牵着一匹骆驼,载着赵荷荞和赵荷彩往骆驼队的方向去。
路上,郑则信和赵荷荞低声解释道:“骆驼队的领队老板叫图塔,非常热情好客,愿意带我们去青冥国。我说你是我妻子,荷彩是我妹妹,他们没有一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