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荷秀讥笑完,心想反正事情没有转圜余地,不如再蛊惑一次看看,她的语气若如赵菏彩所认为的梧栖,声色真切实意,“娘娘,这是他们的诡计,他们想挑拨我们,您不要相信啊,这个赵荷荞不久威胁过奴婢,如果奴婢不去认这个身份,就对您投毒到时把事推到奴婢的身上……”
苍徵箓不耐烦地挡了她的嘴巴一下,投以威慑的眼光,意味明确,对于这么拙劣的挑拨话语,他真是听够了。
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动作让赵菏彩以为是心虚的表现。
脑子混乱的赵菏彩想到:对啊,我怎么会做出刁难自己亲近姐妹的事呢!又想到梧栖刚才说的话,她望向赵荷荞,找到了情绪的发泄点。
骗子,恶毒的女人。
她的簪子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摘下的,手中突然有了一股力量,她刺了上去。
苍徵箓从来没想过,单蠢弱小的赵菏彩会做出伤人性命的事,所以他反应晚了。
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开出绚丽的彼岸之花。
苍徵箓到底阻止晚了,簪子已经没入赵荷荞腹中两寸。
他扶着赵荷荞,点住几个穴道,对门外喊道:“传太医!”
赵菏彩傻眼了,她突然觉得这个赵荷荞刚才应该躲开了,耳边传来女人的笑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赵菏彩你果然蠢。”
她转过头,见梧栖十分得意的样子,面部扯动的神经甚至有些狰狞,尖锐的笑声仿佛刺破了耳膜,她的脑中嗡嗡作响。她无法欺骗自己,梧栖她那嘲笑声,她那些话。
赵荷彩,我说什么你都信,还不蠢,不过多亏你的蠢,解了我的心头之狠,赵荷荞也栽了,哈哈哈哈……
苍徵箓命令宫人堵住了梧栖的嘴巴,他不时望向门外,不耐地催着门口的宫人,“去看看,一刻钟时间太医还没来,你们就请罪吧。”
宫人们闻言,慌慌张张地散开而去。
梧栖嘴巴被捂着,也不挣扎,眼睛一直盯着赵荷荞那处,笑意未减。
苍徵箓眼色微沉,对这个实际上是赵荷秀的女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赵菏彩并未注意到其他人,心思已经集中在脸色苍白的赵荷荞身上,她捂住胸口,感觉自己要透不过气了。
看着那只纤细的手抬起来轻轻挥动,她知道她是在呼唤她,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靠拢了过去,那只手碰到她就往上移,最终放在脸侧,熟悉而又虚弱的声音说道:“荷彩,这个名字喝彩喝彩的,很有喜气……”
“所以我以后就常穿喜庆的红色,这是专属于我的色彩……”这句话接得自然,竟然是出自她自己的口里,赵菏彩忍不住诧异,心中的疼痛也逐渐放大。
一些画面突然挤进了闹到中。
她眼前出现两个小女孩,年纪小的在哭,因为自己被另一个姐姐嘲笑自己的名字踩啊踩的注定经常被踩,这时年纪大的女孩安慰她,说:“荷彩,这个名字喝彩喝彩的,很有喜气!”
年纪小了的女孩就说道:“所以我以后就常穿喜庆的红色,这是专属于我的色彩!”
两个女孩说完快乐地笑着。
那个年纪小的女孩……
“是我……”赵菏彩流下了眼泪,“我是赵菏彩……”
赵荷荞努力撑出一个微笑,想要让她不用担心,却再也说不出话。
“六……六姐……”赵荷彩握住她掉落的手,茫然不知所措,任由大颗大颗的泪水掉落在地毯,嘀嗒之声好像锤子击打着她的心。
她望向苍徵箓,犹如抓住悬崖上的稻草,“陛……苍……救她……救她……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