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张黑递给他们一些药。
那些人接过,以为是大恩降临,不由跪下。
郑泽信淡淡地说:“不用谢那么早,虽然我带你们逃离了那个地方,但天下没有嗟来之食。”
那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道:“恩人有什么要我们做的吗?”
“我要你们的命。”
他们闻言有的脸色苍白有的甚至愤怒,但都没有发言,他人瓦下,能做什么。
“当然,我给予你们选择的权力。留下或者想走,我不会阻拦,但离开这里以后,你们的生死就与我无关了。”
他们沉默不语,内心做着挣扎,大多数人想的是,他们能去哪?
这些犯人大多是犯了罪连带全家的,官册上都划了名字,被发现就会被抓回去,过着那样的日子,他们不愿。若说逃得远远的,就是去其他的国家身无分文还受着伤带着病,如何去。
“怎样?“郑泽信没有给更多的时间让他们考虑。
有人率先说出了愿意留下的话,剩下的人最后也跟着应了。
“跟着我就是出生入死,你们好好想想这句话。”郑泽信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让所有人都起来,然后让同伴们用布条遮住他们的眼睛带去了军营五十里远的一处隐秘地带,那里山峰交错,烟雾缭绕,翠林层层叠叠,土地上的花草被流过的小溪染上绵绵的湿意,粗浅的山洞错乱静谧,再无其他,纯粹的自然。
留下那些人后,郑泽信几个很快地躲在远处偷放出箭羽解开了他们的束缚,于是安然回往营地。
钱光一坐下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大,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了怎又放了啊?”
郑泽信笑笑,“他们毕竟不像我们,知根知底又有着兄弟同僚的情谊。变数太多,所以还得巩固下他们的意志才行。”
孙眉道:“流放的罪犯生活苦不堪言,被带离了那样的日子,不管对方是谁就愿意跟着,大多是冲动的、盲目的。”
郑泽信点点头,“他们必须心甘情愿。”
“那为何带到那个地方?”李胖问道。
柳条接着说:“是为了测试他们?”
郑泽信道:“不错,那里的环境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有手有脚生存下去不难,这个时候他们中谁都是一样的,要去付出才有权力继续活下去。”
谢蹦拍手,“你是要让他们意识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孙眉道:“不仅如此吧,他们若有意识地记着自己是老大的人,那他们会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
柳条道:“他们中会出现个领头的,甚至会制定一些规矩。”
郑泽信缓慢道,“当所有人都找到自己能做的事和定位时,我们再出现。”
谢蹦扶着下巴,“到时才是真正地收入吗?”
“正是如此。”
郑泽信吩咐铁柱和曾疤说不定期去观察那些人的动静,由柳条和麻黄隔一段时间偷偷送些食物和穿戴物过去。
“记住,不要送太多东西,根据铁柱他们汇报的情况来定。
四人应下。
至于那些被留下的人,一开始十分迷茫,不知该做什么,潜意识认为郑泽信那些人是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大多都干坐着等。
有几个男人率先去寻找吃的,找回来了一些野果子和几只野兔子,因为分配不均吵了起来,而后分成了几队人,有食物有力气的人做领头人。
这些领头人让原本和自己有些相处的人也加了进来,于是到后来除了个别有关系的妇孺小孩,其他一些受伤带病的弱者根本无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