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都在心里暗想道:“这梁山从上到下还真是书生做主啊,区区一个吴用,竟也有恁般大的威势!”
众人正要看这书生如何应对之时,只听他回首对最后一个仪表堂堂的大汉道:“听说这人也是个教头出身,只是没见过甚么世面,不如让他看看甚么才是真教头!”
那相貌堂堂的汉子面呈喜意,闻言不是对敌,而是躬身对吴用作揖,吴用笑了笑,把手一摆,这汉如得圣旨,意气风发的转过身去,正好拦住了贺从龙的去路,贺从龙要在教主并教众面前表现一番,仰头冷笑道:“白脸汉不如找个好丈人,快活下半辈子!这江湖上的事,你当是好耍的!”
“好不好耍,耍耍便知!”
对方没有动兵刃,这大汉也没取刀,而是顺势摆了个起手式,贺从龙见状一愣,失声道:“太祖长拳!?你是禁军里的人?”
“你耳朵莫不是聋了?不然怎教你识得何为真教头?”那大汉可不是甚么善人,当场做了个挑衅的手势,把贺从龙激得大怒,大喝一声,扑了上来,两人顿时厮打成一团。
乍一接手,三五回合,双方都试探到对手的分量,贺从龙怒气减退,惊意忽起,暗道“老爷点子不济,今日莫不是遇上林冲了?”
他虽心知肚明遇上了生平劲敌,只可惜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不敢有丝毫怠慢,你来我往中,渐渐已过三十回合。
这场好打,直叫在场无数会家子看得如痴如醉,贺从龙明显不是半瓢水,观其招式精妙,拳拳生风,可在此人面前完全占不上半分便宜,更有高手已经看出来了,那汉虽然长得比贺从龙斯文,力道竟还在他之上。联想到梁山多有前禁军军官落草。纷纷在下面猜测此人身份。
两人越往后。贺从龙越吃亏,无论是比气力,比招式,他都不是眼前这人对手,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他明显败不起。可这里是明教的主场,胜是应该。败是大辱。一想到战败的后果,贺从龙不由双眼充血,直换了一种不要命的打法。
他的失态,直叫明教两大使者面露惊异神色,四明山晁盖以下,明明只有李忠、薛永、白胜这些凑数的货,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四明山下暗哨繁多,也没接到有从梁山过来人马的消息啊!难道是在江南就地招揽的?这又更不可能,江南有这样的硬点子。明教会不知道?
就在两人摸不着头脑之际,忽听闷哼一声,贺从龙已经叫对方打倒在地。哪知这白脸教头不是林冲、王进这样低调有涵养的人,在打翻对手之后,居然还不收手,上前骑在他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往贺从龙脸上招呼。可怜这位南国教师,脸上犹如开了杂酱铺子一般,血点四溅,看得台下群雄不由心悸,这哪里是在打贺从龙,明明拳拳都是往方腊脸上在招呼啊!
杨八桶、方七佛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往贺从龙处抢来,晁盖见状大喝一声:“怎么?输不起了?”
两人闻言一愣,旋即把头一低。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群雄见状都是摇头,看来明教这亏吃大了,也不顾甚么江湖规矩了。只见吴用把身子往后面一倾,出言道:“胜负已分,留他一条性命!”
那白脸大汉这才罢手,往旁边吐了口唾沫,旋即从死狗一般的贺从龙身上起来,只见他身前、双手上皆是殷红的血迹,配合此人俊朗的外表来看,有种极不协调的反差感。
收拾残局的杨八桶和方七佛赶到贺从龙处,一见他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这两人血涌上头,竟往罢手那白脸汉处逼去。那白脸汉正要借机表现,哪里惧怕这两个野人?一边不紧不慢的擦着手上血迹,一边睥睨逼来两人,那意思明摆着是你两个联手,老子照打不误!
说实话,因为某些原因,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