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豪杰之上,我还怕让人戳脊梁骨!我井木犴即便是要求名位,也要在一刀一枪上挣出来,绝不叫人说哥哥识人不明!”
郝思文此言有些重了,单廷珪听得出来,自己这位搭档也是心中憋着一口气在。
可他也同样看得分明,这神迹真假不论,绝对不是山寨的安排,不然凭他对王伦的了解,有好些人是绝对不会、也没必要上榜的。这样看来这石碣似乎又是真的!
但不管怎样,将来地杰星和地水星的名号要伴随郝思文和他单廷珪一生的标记,作为梁山一员,就算心中有些怀疑,他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好!”
只见单廷珪把酒杯往桌上一按,叫道:“来日高丽战场上,我单廷珪定助兄长一臂之力!哥哥不是说了,石碣是石碣,咱们不能躺在天罡地煞的名单上吃老本,就是日后上山的兄弟,但凡有本领,也绝不会辱没了他!既然如此,咱们将来拿战功说话!”
单廷珪说完话锋一转,又望着关胜道:“关兄,常言道天机莫测,今日你苦于上榜,说不定来日又以上榜为荣。人生在世,漫长数十载,盖棺之时的想法,我们现在又怎能料想得到?包袱都是自己背上的,你若心中无梗,包袱自去也!”
宣赞闻言,心中感慨,强忍住没有把王伦交待的那番话说出口,就把酒杯往关胜面前一送,道:“这杯酒,就跟咱们过去做个了断罢!”
关胜看了这三个带着浓浓关切之意的兄弟一眼,缓缓举起手上酒杯。
这厢四人好似清淡,那厢步军桌上,却是热闹无比,只见武松、縻貹、袁朗等人正带着各自副手和鲁智深鏖战不休,只听鲁智深豪气道:“你们欺负洒家是个寡将,使出车轮战来,难道洒家便怕了你等?”
“和尚哥哥说的哪里话?大军明日便禁酒了,今夜不找个由头来多喝几杯,都坐在那里喝闷酒,岂能热闹?”縻貹闻言大笑,转头望着武松道:“都头哥哥,今晚放倒和尚,全都靠你了!”
“提辖是步军首将,位列天罡第七位,我等弟兄都仰你鼻息,不是酒场上,谁敢跟你嘻嘻哈哈,今日你莫认怂,我们弟兄的敬酒你怎么都得喝完!”袁朗在一旁帮腔道。
“洒家先不跟你们喝!”鲁智深忽地站起,拉过人群中的史进道:“大郎,这天罡地煞,虽是天意,但山寨还是哥哥做主,将来也是论功行赏,你莫要心中不快,且与洒家饮尽这杯中之酒!”…
史进二话不说,端起酒碗和鲁智深干了,伸手抹了抹嘴巴道:“提辖说哪里话来,我史进是那等人么?再说这天罡地煞甚是公道,我师父德高望重,只因被高俅那厮害得身残,不能上阵立功,却仍能位居天星第十一位,说明老天有眼,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哩!”
“好!”鲁智深粗豪一笑,道:“就为你这句‘高兴’,洒家再和你喝两碗!”
且说步军正在“围攻”鲁智深,水军这边也是大同小异,只见李俊那桌被三阮带头围得水泄不通,他酒量虽是不错,却没有鲁智深的海量,此时不免有些疲于招架,还好张顺和童威、童猛在旁边相助,这才稳定局势。
此时只听阮小七道:“李俊哥哥这可不成,要人相帮算甚么好汉,你可是俺们水军领头的人物,可不能在这‘水’字上输给林教头、鲁提辖还有卢员外去,将来叫他们愈发欺负我们水军!”
“哎哎哎……咱们山寨喝酒,谁喝得鲁提辖过?我家哥哥只要压得住卢员外,就是我们水军胜了马军!大家说是不是!”童威连忙出声,想转移话题,引得大家一致对外。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浙江四龙的身影也夹杂在其间,此时都是扯着喉咙大喊,说实话,他们这辈子哪里曾这么尽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