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田虎咬了咬牙,嘴里迸出几个字来:“娘的,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常言道主辱臣死,田虎身边几条大汉都是怒了,好在此时不比刚才在王庆营中,大家都取了兵器在手,胯下又有宝马,顿时纷纷叫道:“大王,怕他甚鸟,咱们保大王杀出去!”
房学度显然不赞成众人这个观点,摇了摇头道:“大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田虎不愧是能屈能伸的典范,闻言欣赏的看了军师一眼,立马点头道:“你们都是我的生死弟兄,怎能无端送在这里?人少遇上人多,撤退不算丢脸,都跟我撤!”
众人无奈,只好听从田虎的吩咐,都是调转马头,亡命价的跟着田虎往来路奔去。后面这一队人马原本是寻常过路,见了这伙人发现自己掉头便跑,哪里有不追的道理?只见一员头带熟钢狮子盔的大将,骑着一匹浑身似雪、毫无一丝杂毛的大白马,高举金蘸斧,便往前面追去,手下军士见惯了,都不用主将吩咐,都是十分默契的催着身下坐骑,追随而去。
“前面的人听着,再跑本将就要放箭了!”那抡着金蘸斧的大将喊道。
田虎和众心腹心中大急,暗暗懊恼出来时没有叫大军跟着,都怪这军师房学度,说甚么怕王庆军中头领敏感,不能过度刺激他们,现在好了,被人赶得好不狼狈。
“索……索头领,他们好像是我们隔壁友军的头领!”刘智伯留下带路的小喽啰发觉不对,于是奋力追着索超,哪知就是没他马快,只好在后面大喊道。
索超闻言一怔,忽大叫道:“你这厮们见了我跑甚么?住了住了!我们是王庆请来的救兵!”
房学度生怕有诈,急道:“大王不可大意,咱们先走脱再说!”
田虎心中也有些拿不准,暗道这伙人要是敌军,自家跑了倒是不怕人说甚么。可若是王庆请来的梁山军,将来传出去被援军赶得狼狈,那还怎么混?
只见他万忙之间,回头望了一望,见对方都停马没追了,反而在后面放肆大笑,田虎黑脸一红,爆喝道:“停!”
众人都是桀骜的汉子,有刀有枪,宁愿死拼也不想跑,这时闻言都急忙调转马头,唯独显出房学度来,冲出马队十几丈来,才慢慢调转马头,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脸烫而归。
田虎倒是没有苛责手下这位白纸扇,只是望着那队人马,反客为主道:“某还以为是官军,这位兄弟也不打个招呼,害得我们这一顿好跑!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你一见我便跑,想打招呼也来不及!我是梁山索超,援军前队!你是田虎军中头领?”索超收了金蘸斧,大声道。
“原来是大名府赫赫有名的急先锋,怪不得疾如闪电,哈哈!某便是田虎,有礼了!”田虎礼数不缺,便在马上跟索超见了礼。
“既是友军首领,不知此番何往?我家哥哥便在后面,一起回寨如何?”索超是个直汉,见是友军,便出言相邀道。
“不想梁山泊王首领亲至,那是一定要见一见的!”田虎豪爽一笑,仿佛和索超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索超也不迟疑,吩咐快马回去禀报,不多时,一队浩浩荡荡的骑兵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那不可胜数的火把将漆黑的天际烧得通红,而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直叫田虎众人心里嫉妒得冒血。
“乖乖,这不得四五千骑兵?”田虎的大舅子是富户出身,对数字比较敏感,见状很有感触。
“值甚么?才不过我梁山偏师而已!”索超嫌他少见多怪,故意道。
“那是!梁山泊威震绿林,天下闻名!此番肯起兵来援,我等来日多要仰仗诸位豪杰了!”房学度眼珠一转,脸上笑得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