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面色尴尬,登州之役他也参与了,心中自有一杆秤,宋江的做法虽然没有那么露骨,但是也不能排除真的没有针对河东之举,这种糊涂账哪里算得明白,你说他别有用心,他说他全是公心,哪里去打官司?但是宋江又是自己兄长,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辱,只好硬着头皮拦在宋江面前,对崔野只说了一句话:“崔家哥哥,宋公明是小弟的兄长啊!要出气你打我,打登州时我也在,我也有责任!”
“你……你你……”崔野气得说不出话来,晁盖急忙上前,两厢劝和,崔野不可能忤逆晁盖的意思,但是这一仗损失了从前抱犊山上的五六百兄弟,叫他心中滴着血,正憋屈之时,忽见文仲容指着队伍中原抱犊山的喽啰们,大吼道:“从今往后,没老子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文仲容话一说完,甩手去了,只见队伍中剩下的四百多人看也不看宋江、晁盖,紧跟着老寨主而去,崔野见状,仰起头来,望着半空大骂道:“人家打登州,你也打登州!人家为了义气救兄弟,你却是恨不得陷弟兄!”崔野骂完,吐了口唾沫,也是转身离开,留个众人一个愤怒背影。
哪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宋江还没脸红,一个新降之人淡黄的面皮之上,不禁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红。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只见在场众人都十分尴尬,大家都陷入沉默之中,忽听沉默半晌的吴用这时开口了,“公明哥哥,小弟听到报来的消息好像是登州大捷啊?怎么死了这么多弟兄?小弟还想请教一下,到底怎么个‘大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