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看了语嫣一眼。
见她姿色平平,目不斜视,管事的妈妈不禁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跟白鹫提了一句。
烟花之地,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打架斗殴。
其次,便是有家中妻妾找上门来。
前者,虽是有赔偿,却总免不了,要耽误功夫拾掇。
他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
若只因一波客人胡闹,就怠慢了其他客人,传出去,总归不那么好听。
而后者,则往往会将他们的“金主”,撕拉硬拽出楼去,把整条街都闹得沸沸扬扬,使这位“金主”再也不敢光顾。
她只是管事的,不是东家,为了保自己的饭碗,自然是要小心行事。
“无妨,她是我家中管事,跟来付钱的,不是什么人的妻妾,无需担心。”
知管事的妈妈,是在担心什么,白鹫笑着瞟了她一眼,然后,便做出一副地痞样子,与红隼勾肩搭背的往楼上走去。
待上到楼梯的一半,见语嫣没跟上来,便又笑着回头,朝她抛了个不无调戏的眼神儿,示意她快快跟上,别站在原地发呆。
语嫣并不习惯,别人以这样轻佻的态度,与她应对。
所以,在旁人无法看到的角度,她毫不客气的,给白鹫回了个,令他如置冰窟的眼神,致其险些因为惊恐,从楼梯上一滚到底。
当然,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眼里,意思总也不会一样。
在管事的妈妈看来,白鹫向语嫣抛的这个眼神儿,根本就是个勾搭人的媚眼儿,而语嫣还给他的,则是个吃醋的意思。
待三人上了楼去,管事的妈妈,盯着自己手里的那锭银子,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两句。
“啧,还真是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
“这都到饭馆儿里吃饭了,咋还兴,自己带菜的呢!”
管事妈妈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跟在她旁边做事的小厮,却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他笑嘻嘻的往管事妈妈身边儿凑了凑,拿臂弯捅了捅她的后腰,压低了声音,跟她问道。
“那两位官人要的酒,咱们给上什么呀,莲姐?”
“还能上什么?”
“菜都自己带了一个来,不上点劲儿足的,楼里的姑娘们挣什么!”
往小厮的脸上掐了一把,管事的妈妈便掂着自己手里的银子,往后厢走去。
今儿个,可是个开门红。
大白天的来了客人不说,还一出手,就给了一整锭银子。
她可得给花神娘娘上炷香去,让她保佑楼里,天天都能日进斗金,姑娘们,个个儿都能讨客人欢喜。
……
待进了使人包下的那层,关了门扇,白鹫便“扑通”一声儿,跪在了地上。
刚才,若无红隼扶他,他怕是,连楼上也要不来了。
也是他作死。
仙姬是什么人?
岂是他能亵渎!
这事儿,若是传去门主耳中,他怕是,半天都不用,就得被做成人彘,不塞进坛子里泡三十年,都不准死!
“小的该死,请仙姬降罚。”
白鹫一边说着,一边从靴子上拔了匕首下来,双手捧到了语嫣面前。
这事儿,小不了。
以语嫣之前的脾气,少说,也得剁他一只手,才能解气。
“免了。”
“情境所需,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此事,我暂不计较,若再有下次,与此次同罚。”
在柳轻心的循循善诱下,语嫣也多少的学了些,与人应对周旋。
虽然,还是有些不那么熟练自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