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玩笑的,逗了翎钧一句。
“那还是让它们死罢!”
“洞房不能耽误!”
听柳轻心说,要“耽误”他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洞房花烛夜,翎钧毫不犹豫的表示,那些马的命,可以直接放弃了。
“别呐!”
“好多钱呢!”
“耽误一盏茶工夫,把那些闹洞房的都撵走,咱们能省下多少酒菜啊!”
“再说,你现在这身子,喝个交杯酒,也就罢了,哪禁得住他们灌酒呢!”
见翎钧有些恼了,柳轻心便不再逗他。
笑着伸手,往他的脑门儿上戳了一下,跟他把话挑明,“依着我说,这马发疫病的时候,就定在拜完天地,把我送进洞房的时候最好,你找个机灵点儿的,掐好了时候禀报,然后,就直接让人送客,让他们都滚蛋。”
“反正,那药,就只会让你的宝贝马,‘病’上半个时辰,让管马厩的人,多受点儿累而已。”
“你这女人,怎这么小气!”
“好好儿的大婚,连口酒菜,都不舍得给客人吃!”
柳轻心的话,让翎钧一下儿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嘴上说着责备的词儿,口气里,却是没有半点儿恼意,“罢了,就由了你罢,省下来酒菜花费,都归了你当零花儿!”
“唉,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
“我都嫁给你了,你的,还不就都是我的呐!”
“拿我的钱,给我当零花儿,当我傻得么!”
笑着又挤兑了翎钧几句,柳轻心才跟他一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只是不喜欢铺张浪费,并不是真的财迷。
但在燕京,她却有必要,给自己准备这么一个伪装。
虽然,翎钧之前说的,不无狡辩嫌疑,但内容,却值得她深思。
燕京,风起云涌,远不似江南这般平静。
人,总得有些癖好,有些小辫子,让人去揪才好,不然,那些费尽心机,想寻你错处的人,便会到处乱翻,弄出些,让你根本无法防备的麻烦来,使你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