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像要吃人似得。
“果然是这样,你们俩去那个火器厂是做什么工作?”靳水月深吸一口气问道。
“搬……搬东西。”小六子都快哭了,他什么都告诉福晋了,四爷会不会对他扒皮抽筋啊,四爷可是耳提面命过多次了,不许他多嘴,不许他吐露半个字的。
“搬东西。”靳水月闻言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衣裳,她就知道自家四爷这几日很累,但是也没有想这么多,如今仔细想来,四爷和小六子都是东方脸孔,不是沙俄的人,火器厂又是人家皇室掌管的工厂,是重中之重,人家肯定不会用他们的,哪怕她家四爷对火器懂得很多,人家肯定会防备着的,干脆不用,而她家四爷又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所以才会里寻他路吧。
在火器厂里,也只有这种做体力活,接触不到任何核心东西的搬运工,才会要他们这种“外国人”。
“是的,搬东西……本来人家也不要我们的,是因为奴才和爷有功夫在身,力气大,一人顶两个,所以……。”
“别说了。”靳水月听的心酸极了,深吸一口气道:“我问你,他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启禀福晋,是今儿个下午,咱们去仓库搬东西时,爷大概是看四周的火器看的太专心了,没瞧见里屋的门槛,绊了一下。”小六子说到此还有点儿懊恼,他那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然肯定拽住自家主子了。
“知道了,你拿着衣裳去洗吧,别和四爷说我知道这事儿了,知道吗?”靳水月沉声说道。
“是,奴才知道了。”小六子闻言如蒙大赦,快速跑下楼了。
靳水月往前走了几米,站在卧室门口,迟迟没有推门进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心情有些难以平静,所以必须静一静。
不过,就在她准备推门时,四阿哥却打开了房门。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四阿哥看着她,笑着问道。
他已经梳洗整理好了,见她没有回来,正打算去找她呢,没想到她竟然在门外。
“我正要开门呢。”靳水月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和平日里没有两样,她鼻子很灵,这么多年来配置胭脂水粉和各种精油、香水的,没有灵敏的嗅觉可不行,此刻,她依旧能闻到四阿哥身上有一点点怪味,虽然很少很少。
她知道,这怪味就是那种油味儿、血腥味和火药味等混合起来的,她家四爷去干活时穿的那件衣裳上就是那种味道,即便他洗的很干净,但是靳水月还是闻到了。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装作不知道,笑着进了屋子,指着桌上的纸包道:“那是什么东西?”
“今天带回来的火药,和咱们那边的似乎有点不同,我想仔细看看。”四阿哥低声说道。
“那可得小心,不要点找了,虽然只是一小包,但也很危险的。”靳水月笑着叮嘱了一句。
四阿哥点了点头,坐到了椅子上,但是靳水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坐下去的时候眉头皱起了一下,而且还下意识的伸直了腿,可见他膝盖上的伤是很疼的。
擦破皮什么的是最疼了,靳水月真想给他上点药,但是她知道,男人有男人的尊严,特别是她家四爷这样的男人,从前高高在上的皇子,哪怕他现在愿意纡尊降贵,去做搬运工,去学那些从前学不到的东西,但是他还是不想被人知道的。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她担心,有些事儿,身为男人就该自己一个人扛着。
在四阿哥看来,他家水月已经够不容易了,毕竟如今所有人都靠她带来的银子养着呢,又怎么舍得让她在担心。
但是,站在四阿哥身后一会儿,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