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不能去,她这个福晋也不合适去了。
“是啊。”四阿哥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惋惜之色,随即握着靳水月的手道:“最要紧的是,我不能陪你们去杭州府了,依我看,太子这些日子肯定紧紧盯着你们,杭州府怕是去不得了,要不你等我回来,到时候一起去?”
四阿哥真是不放心靳水月母女去杭州府,他本来都有所安排了,就等着某些人犯事儿,他才好求了皇阿玛,以钦差的身份去杭州府,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阿玛现在竟然要他去喀尔喀。
“我母亲很想念大姐姐,****念叨着,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你放心吧,我们会很小心的,去了广州府也会住在外祖父家里,而且我还有鄂辉等百来个侍卫跟着,不会有事的。”靳水月柔声说道。
她倒是可以等,但是四阿哥万一要一年半载才回来,那岂不是要等很久了?母亲思念大姐姐,这些日子都有点儿坐立不安了,靳水月也想得很,总要确定大姐姐没事儿后,才能安心。
虽然她知道太子必定会盯着她们,但靳水月有信心安排好这一切,绝对不会让太子发现什么端倪的。
“既是如此,那你可得当心些,到时候我也派些人暗中跟着你,保护你。”四阿哥轻轻搂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嗯。”靳水月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做,她家四爷才能放心,他放心了,才能办好皇帝交代的差事。
此后十多日里,靳水月和四阿哥几乎形影不离,因为他要去办差的缘故,每日里也不必去衙门里应卯了,两人如胶似漆,****都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书、作画,哪怕只是去郊外遛马,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比快乐的事儿。
七月初十这一日,一大清早,四阿哥便起身穿戴好了盔甲,准备离去了。
这时候,天还尚未亮开,屋内还有些昏暗,他的动作很轻,所以没有吵到熟睡中的靳水月。
看着蜷缩在一起,沉沉睡去的靳水月,四阿哥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小心翼翼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又凝视了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了。
他怕他再呆下去,就愈发舍不得离开了。
此去蒙古,少则三月,多则一年,对于新婚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分别的确是十分残酷的。
四阿哥不想叫醒靳水月,却不知靳水月早就醒了,他才出去,靳水月就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门口,躲在暗处看着他慢慢离去,她甚至看到他回头了几次,最后消失在了后院里。
“郡主……。”妙穗从外头走来,见自家主子愣愣的站在门口,忍不住轻轻喊了一声。
“嗯。”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寝,又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要分开这么久,靳水月就觉得眼中有些湿气在往上涌。
今儿个才七月初十,他们是六月初八成亲的,这才一个月呢,就要分别那么久了。
皇帝真是没有别的人可以派吗?还是说她家四爷就是软柿子好捏?
从前,她没想过那么多,她知道她家四爷是有意皇位的,但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没有插手,但是现在,她看着他那样的努力,那样的执着,而皇帝,却从未想过要让他做接班人,只是一次次的利用他,靳水月真的心疼了,愤怒了。
“妙穗,我昨儿个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靳水月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还在外间的妙穗立即跑进来说道。
“那就好,立即让人装到马车上,一会你和巧穗一块陪我进宫。”靳水月低声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