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总提起来就会让人想到更多的不愉快,太伤感情了。
即便靳水月现在对四福晋不爽,可人家也是四爷的嫡妻,那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她总不能让四爷把乌拉那拉氏给休了吧,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敢嫁给四爷了,她不想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好,那咱们不提这个了。”四阿哥听她这么说,自然不会多言,只是他能够感觉到靳水月还是在乎的。
有几个人能做到被人家辱骂的时候无动于衷呢?更何况他家水月本就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心里在顾忌什么,他一清二楚。
有些事情,一开始没有发现,事后还是能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只是没有深究罢了,毕竟乌拉那拉氏昨儿个回去就病了,今日也高烧不退,算是得到教训了,只是他越了解了真相,就越觉得对不起眼前的丫头。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莫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靳水月见他面带歉意看着自己,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四阿哥轻轻摇头。
其实靳水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明白乌拉那拉氏那点儿道行,在四阿哥面前根本不够用,见四阿哥今儿个这般歉意的看着自己,她就能猜到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儿。
不管旁人怎么说,骂她狐狸精也好,不要脸也罢,只要他认可自己就成了,靳水月心里的那点儿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方才我让苏培盛去隔壁大街买了点酱蹄子,你吃吃看喜不喜欢。”四阿哥变戏法似得拿出了一个盘子来,里面放着两只酱香蹄子,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靳水月午膳用的不多,一路走来已经饿了,见了自然想吃。
“你方才藏在哪里了,怎么我进来没有闻道味儿?”靳水月一边伸手要去拿蹄子,一边面带诧异闻道。
“你猜……。”四阿哥却卖起了关子,又拿出一块湿润的锦帕给她擦手。
“一起吃,有两个。”靳水月心满意足的笑了。
上回来书斋的时候,她说想吃这个,只因那日实在是不凑巧,卖这蹄子的小贩没有开门,所以才没有吃到,不想他却上了心,时常让小六子买了送去靳府,今儿个也准备了。
吃着吃着,靳水月看着两人油乎乎的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位爷平日里看着一丝不苟,十分严肃,这会子竟然和她这个小女子在这儿满嘴满手都是油,啃着猪蹄子呢。
把某个高高在上的人从神坛上拉下来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值得继续发扬。
四阿哥见靳水月傻笑着,不知道为何,他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这会子都不像平日里的自个了,简直一个比一个傻气,起码在外头候着的苏培盛和妙穗是这么认为的。
此后很长一段日子,四阿哥和靳水月偶尔在书斋后院见面,两人有时候只是一块吃点东西,或者各自看书,亦或者一块在院子里捡落叶,虽然日子过得平淡,可平淡中自有旁人无法体会到的宁静和幸福。
眼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叶飘落满地,只留下光秃秃的的树干,靳水月知道,冬日已经来临了。
今年的冬日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书斋后院书房内已经燃着地龙了,大约是某人知道她怕冷的缘故,连炭盆和手炉都让苏培盛准备上了。
十月二十二是靳水月的生辰,过了今日,她便虚岁十五了。
一大早,靳水月便早早起身吃了母亲做的长寿面,接受府里奴才们的道贺了。
若不是靳水月拦着,大伯母和母亲非要为她好好操办一场寿宴不可。
早膳后不久,太后派人送来的赏赐也到了,让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