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另一张榻上,十四阿哥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
“没事。”讷尔苏摇摇头,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可梦中靳水月一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样子,却让他记忆犹新,心里也凉成一片。
他身为平郡王世子,进宫和皇子们一起接受皇家的栽培,那是无上光荣的,可是……小小年纪的他从前在府里那就是众人手心里的至宝,被宠上天了,进宫后以他的身份,那就是最不起眼的,落差很大,也让他慢慢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加之他长得胖,看着憨厚,没少被这些皇子们笑话。
他记得靳水月那时候也是胖乎乎的,和自己很像,加之七公主总是欺负靳水月,让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他们都是寄人篱下的孩子,都可怜,所以下意识的就爱关注那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娃娃,如今见到七公主拿着那酒壶去了,他心里就是十分不安。
他不想梦中的事儿真的发生,又不知该如何办才最好,真是心急如焚。
再说五公主,因怕七公主乱来,昨儿个夜里回去后就把七公主拿了九曲鸳鸯壶的事儿告诉了德妃。
德妃虽然相信自己的小女儿不会做那等糊涂之事,但今日晨起后不久,还是将七公主叫了去,好好劝说了一番后,将九曲鸳鸯壶给没收了,锁到了自己屋中最高的柜子里,任凭七公主和十四阿哥如何哀求,都没有还给他们,倒是让讷尔苏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靳水月等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因天冷,她们仨儿今儿个都在屋里,哪儿都没有去。
午后便有人来报敏妃,说四阿哥府上的宋格格小产了,是个成形的男胎,十分可惜,德妃伤心不已。
敏妃听闻后,便命人抬了软轿,去德妃宫中了。
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从小交好,宛如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敏妃和德妃虽然没多大的交情,但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十公主见自家额娘出去了,才撅起嘴道:“宋格格那么坏,当日还挑唆七姐姐和咱们较劲,如今也算是报应……。”
“咳咳……。”还不等十公主说完,八公主就咳嗽了一声道:“十妹妹,这个时候少说两句。”
十公主闻言站起身来,正欲反驳,靳水月却拉住她的手道:“公主,我们去瞧瞧小厨房给咱们烤的红薯片儿可熟了,我今儿要蘸辣酱吃。”
“我要蘸蜂蜜吃。”十公主被靳水月这么一打岔,就不较真了,她一提到自己爱吃的东西就两眼发光,和靳水月拉着手往外去了。
八公主很想跟着去,可尚未站起身来,站在她身后的教引嬷嬷便道:“公主,您未绣完这朵花,若无法绣好,您今儿个是不能歇息的。”
“嬷嬷,我饿了,求您了,就让我去吧。”八公主回过头看着嬷嬷,可怜兮兮说道。
“公主不是小孩子了,若再和十公主、郡君她们胡闹,传出去旁人不仅会笑话公主没规矩,连带着奴婢这个教引嬷嬷都要被人诟病,自然……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尊贵无比,是不能饿着的,请公主用点心。”教引嬷嬷立即从案上拿了点心过来,却是不久前她们三个丫头吃剩下的,已经完全冷了。
八公主见此一脸委屈的看着一旁的乳母,希望自家乳母能帮自己说说好话,可是乳母也没有法子,只是冲着八公主摇了摇头。
八公主真想和妹妹她们一块玩耍,只可惜打从前两月她们从畅春园回来后,内务府便派了教引嬷嬷来教她女红和各种规矩,把她管束起来了,额娘在的时候还好,虽然额娘对她要求也严格,可她求一求,额娘就心软了,嬷嬷也不敢说什么,可额娘一旦不在,这嬷嬷……就十分不近人情了。
她私底下也向额娘诉苦,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