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鹉人酋长哈格比索隆想象的还要懦弱,即使条件如何得难以接受,他都丝毫不敢讨价还价。只是弯曲额上两道黑弧线似的浅眉,他有些怨恨地看向先山,“我的老朋友,你坑害了冰鹉人。从此以后,狮鹫部落不在冰鹉人好朋友的清单上。”
丢下一句话,冰鹉人酋长哈格离开了鹰王的官邸。在索隆的示意下,鹰人战士并没有强加阻拦。冰鹉人酋长哈格就藏在劈山中,溶洞的入口摆在那里,索隆并不担心,懦弱的种族,有违抗鹰人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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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狮鹫人族长先山,请求你的惩罚。”
对冰鹉人酋长哈格抱有一丝愧疚,让先山的面色暗淡了许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颧骨也在微微塌陷的脸上,像退潮后的礁石那样突了出来。
先前隐瞒了劈山冰鹉人的存在,让先山的面孔上有一种苦涩的神情。但索隆似乎没有理由要去惩处一个对冰鹉人恪守信义的老人。鹰人尊重长者,并且先山对冰鹉人的诺言,是在他加入鹰击大峡谷之前。
至于先山为何要固执地,恪守一条最终会暴漏出来的秘密,这只能说明他老了。
在索隆如今的定义里,强者可以变成弱者,弱者可以变强。没有人生来就是二者其一,一切只在于努力进取。先山没有看到更深层的道理,将冰鹉人迁回地表,并不仅仅是压榨和掠夺。恶劣现实的环境,可以帮助弱者让他们变强。冰鹉人将来的命运如何,始终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总的来说,如何统治奴隶、自由民、公民,还有军队。这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智慧。
“先山,狮鹫人部落已经并入我们的天空帝国,曾经的部落栖息地也已经荡然无存。所以,我将晋升你为长老,作为鹰击大峡谷的第二外交官,带领一些狮鹫猎手去探索劈山的更东面吧。”
说不清这是奖赏还是惩罚。先山总可以从索隆的脸上得到一个深刻的印象——严峻的银色眼珠,刚毅的鼻子,英俊的脸庞总是带着沉思的表情,摸不清、看不透。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的青年必将是一个伟大的征服者,在他的努力下,扎布兰大陆很有可能恢复几百年前蛮族狂战士做到的那样,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只不过是将曾经的狂战士,变成了以兽种人鹰人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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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打量此时天边的夕阳,散发着余辉的光轮已经开始西斜,慢悠悠地挂在天边,回望着死海。
天空和大地像是在庄重地和艳红的太阳告别。湛蓝的天上,金煌煌的浮云留恋地挽着半边光轮。平静的冰原上,则映起一个巨大而又庄严的金色花环。
站在鹰王领地东面,一段新筑成的城墙之上,索隆一手杵着长矛,抬起头,遥望着天边。白皙刚毅的脸颊,因为受到夕阳余辉的照射,而变得浮现有一种接近透明的光泽。
“不管是为了探索圣殿的力量,还是为了世间的权柄。人总是为了变成强者而改变,变得冷漠,或者贪婪,放弃了仁慈和善良,还是说那本来就是成熟的表现。”
“……只是双手染满血腥,赶赴一场魔鬼的盛筵,冷眼看世间,又有谁最终能够把征服的欲壑全部填满。”
随着一抹感概,当日光的余辉移动到身边长矛的锋刃之上,在索隆的脸上,快速映出了一种泛透出健美的红光。随着他的目光来回扫视,从劈山瀑布到鹰击大峡谷再到鹰王领地之间的这段路程,虽然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距离,但是3万人的规模一旦铺开来,还是显得无比的壮观。
通过索隆心底的计算,现在有1万冰鹉人并入鹰人。在原来的基础上,鹰击大峡谷的人口规模,一